到了KTV时悦果然不在了,江蕴看见许幼鸢又将和小宵的事情重新说叨了一顿。在居酒屋的时候她就喝了不少酒,来KTV还要继续点酒,说今天晚上一定不醉不归,酒醒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许幼鸢有点儿心不在焉,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看着时悦那个艳红的牡丹花头像,想要跟她说点什么,搜肠刮肚了半天都觉得有点矫情。
难道要跟她解释刚才拥抱的人只是前同事吗?这样子说话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的意思?
可是如果不解释的话……
许幼鸢这头还在愁眉不展,那头江蕴没点什么歌,反而把手机里的照片都投影在唱歌的大屏幕上。
这些照片全都是她们以前拍的老照片,有些还是十多年前拍的。
那时候她们个个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满脸胶原蛋白,连笑容的弧度都比现在要大好几个度数。
江蕴一边翻照片一边在那感慨,说什么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说得好像过了今晚她不是要重生而是要死了一样。
看完手机里的不算完,还要去翻大家发在朋友圈里的照片。许幼鸢的朋友圈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只好翻时冶和阿杆的,一边翻一边指指点点感慨万千。
许幼鸢一开始还挺嫌弃她的,看着看着忽然手里喝饮料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是哪一年咱们去日本拍的照片?还是樱花季去的,真够奢侈的。”江蕴指着屏幕上几个人在樱花树下笑得龇牙咧嘴的样子,“那时候咱们都穷得要死,连鸟姐的重塑宇宙都还没开始赚钱呢是吧……只是因为喜欢就倾家荡产去旅行,要放到现在肯定做不到,年轻啊可真好……”
江蕴在说什么许幼鸢已经听不清了。在她眼里只看到时冶在照片上方配的那行字:
“鸟姐最爱的樱花,非要来”
樱花?
鸟姐的最爱?
脑海中浮现时悦那颗守着点抢来的全球限量樱花沐浴球。
“你难道不喜欢?”
“我为什么要喜欢?”
“你这只老年鱼!”
原来樱花梗在这里。
许幼鸢早就忘记自己曾经那么喜欢过樱花,千里迢迢为了樱花季跋山涉水。
却有一个人帮她记得,甚至记到了现在。
这个小崽子……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许幼鸢抱着外套站了起来,开门就要往外走。
阿杆“哎?”了一声,问她:“你上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