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你到家了么?”
四十五分钟前:“你睡了吗?”
三十分钟前:“我现在过去会不会打扰你?”
最后一次联系是二十五分钟前的一个未接来电,时悦没接着。
时悦看着手机站在电梯门口,电梯门合上的时候夹了她一下,她才如梦方醒继续往外走。
许幼鸢来了?
上次她误会陶小语的时候许幼鸢也来了,虽然带着土特产遮遮掩掩的,但她还真是个行动派,绝对不给人误会的机会,一有事儿就亲自登门
时悦的小心脏噗噗直跳,过来了之后人呢?对,她那组亲情密码可能失效了,估计被拦外面了。
时悦没有开车,先徒步往外走。
她有预感许幼鸢没离开,还在外面待着呢。
果然,到社区外一看,厚厚的雪地里好几排的脚印,绕着社区一圈又一圈,全都是相同的鞋印。
“人在那呢。”保安很懂地指了指前方。
时悦也不好责备保安,人家的职责所在。可许幼鸢是傻吗?这么大冷的天在雪地里撒什么欢呢?先回家暖和暖和不好么?
时悦才在雪地里走了几步路眉毛上就落满了雪,脚下咯吱咯吱地响,积雪已经没过了鞋背。
在时悦的印象里,这座城市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更没有人在雪地里等过她。
找到许幼鸢的时候,许幼鸢也不知道站在树下多久,头顶和肩头落满了雪,整个就一雪人。
“许幼鸢!”时悦跑到她面前,将她身上的雪全部拍掉,“你是不是傻啊,站在这里干嘛?”时悦是真的有点急。
许幼鸢的脸因为低气温而发白,却让肌肤更透亮,额前头发和睫毛上挂着雪花,看上去有点儿可怜,让人心生疼惜。
她任由时悦像照顾小孩一样拍去她衣服上的雪块,笑道:“昂,是被冻傻了。”
“是被冻傻还是本来就傻?”时悦没好气道,“站在雪地里半天,我看你是真傻。”
许幼鸢笑了笑,并不和她斗嘴,反而顺着她的话认同了:“是吧,你说得对。”
时悦相当怀疑地捏了捏许幼鸢的脸,许幼鸢吃疼,将她手挥开:“神经病么小兔崽子!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