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许幼鸢还没做好迎接时悦的准备,甚至短时间内并不想和她见面。可是时悦又做错了什么?许幼鸢不该让自己的沮丧和羞愤转移给一心为了她好的时悦。
毕竟许幼鸢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起码在时悦面前她应该是。
调整好心情将门打开,还未看清时悦的模样就被铺面而来的酒味熏到了。
“嗨,晚上好。”
时悦迷糊着双眼看似英俊地靠在门边向许幼鸢问好,实则快要站不住了才找个地方依靠一下,挽回一点面子。
许幼鸢赶紧扶住她,慢慢往屋子里带。
小崽子聪明归聪明,到底还是年轻,还没将推杯换盏之间耍赖的功夫修炼到家,居然喝了这么多。
“你坐一会儿。”许幼鸢将时悦扶到沙发上坐下,“怎么喝这么多,我给你倒杯热水去。”
时悦觉得脑袋沉,天旋地转转得她恶心,撑着额头道:“大家都很开心,敬我酒嘛……我不好不喝。”
“你喝啊,谁说你不能喝了?但也不能全喝。红酒换可乐白酒换白水不会啊?”许幼鸢将饮用水的热水水龙头打开,将杯子涮了一遍擦洗干净之后,再帮时悦倒好水,递给她喝,“有点儿热啊你慢点喝。”
“喝的是威士忌,不好换。”时悦接过热水,慢慢喝下去。
“你说你傻不傻,冰红茶兑点儿水,威士忌本忌。”
“骂够没。”时悦不爽,“趁机一直骂我傻,我现在只是有点晕,还没醉,明天醒来都记得!”
“行吧,还能放狠话说明的确还没太醉……”
许幼鸢话还没说完,时悦手里举到半空的玻璃杯忽然脱手,洒了她一身的水。水杯掉在地毯上,倒是没碎。
时悦愣愣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水渍,许幼鸢急忙拿了抽纸过来帮她擦拭:“怎么样了,有没有烫着?”
时悦看她半晌,丢出一句:“挺暖和的。”
许幼鸢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被逗笑了:“这是什么神经病的切入点?看来你是真喝多了。有没有烫伤?嗯?”
许幼鸢蹲在她身前,像温柔的妻子一样关心她。时悦垂着脑袋,半晌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