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看他脸色阴沉,小心翼翼地说:“没事吧?”
杜绍言摇摇头,半晌吐出口气:“我真后悔。”
小夏听出他口气里沉重的沮丧,没有再说话。
杜绍言也没再说话,他望着湍急的水流,只觉得无比懊恼。他恶劣地对待那个男人的好意提醒,而那个男人却在生死关头救了他,现在下落不明,他明白人在水里时间的极限,这么长时间还没找到……
“少爷,一直没有找到。”一个佣人过来说道。
杜绍言沉默着,他低下头。
佣人接着说:“这么长时间,恐怕已经……”
“我不管,继续找!”杜绍言吼起来。
他还是个孩子,还没变声,声音还带着稚气,但强硬的语气却让人无法拒绝。
佣人唯唯诺诺地点头,继续搜寻起来。
小夏站在杜绍言身边,低声说:“他应该没事的……”
杜绍言不看他,小夏又说:“因为昨天你也看到了,他会气功啊,说不定能闭气很长时间自己游走,刚才我也没有特别在意,或许在少爷上岸的时候,他从对面上岸了我没看到。”
杜绍言不说话。太阳慢慢落山了,夕阳的金红色光辉照在渐渐冷下去的河面上,河面像染了血一样赤红。
第3章杂技团的男人3
他回到空地时小红和小麦正在把简易戏台拆下来,两个年轻人背对着他,头靠得很近,边干活边吃吃的笑,没看到他回来。
班主吴商从杂技车上跳下来,正看到他:“常生你才回来,就等你……”他停下话语,上下打量着他:“你怎么搞得全身透湿,掉水里了?”
常生点点头:“东西掉水里了。”
“什么东西?找到了吗?”
“一个配饰,在水底摸了很久才在下游摸到,水太急了。”
吴商点点头:“没事的话准备走人了。”
常生样子像有点犹豫,吴商嗯一声:“你还有事?你出门前说去从前呆过的地方看看就回来,看来还有事情没办完?”
“不是,没事了。”常生摇摇头:“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