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负责杂事的管家美姐是个三十多岁的精明女人,她走过来接过两位少爷的书包,边说:“绍言少爷有信,放在房里了。”
杜绍言哦一声:“哪里来的?”
“乡下来的。”
“土死了,”杜绍博跟着走进来:“这年头还有人写信,不会打电话么,难怪是乡下人。”
“这年头我还能接到信,多幸福。”杜绍言毫不客气地反击:“我上去看信了,一会下来吃饭。”
他几步跑上楼梯,跑进自己的房间,果然书桌上平放着一张信。
其实不用看发信人他都知道是谁,他认识的人只有小夏有耐心坐下来写一封文字的信,而且暑假时小夏说了要给他写信。
杜绍言速度麻利地用剪刀拆开信,薄薄的一张信纸对折叠得整整齐齐,里面还夹着一片红色的枫叶。
小夏的信写得很简单,无非是家里很好外婆很好很想念少爷还想能一起玩,杜绍言快速浏览着,他走之前特地叮嘱小夏留意杂技团的事,他的话小夏不可能不照办。他很快看完信,小夏在信的结尾写明了杂技团没有再来。
杜绍言有些失望。
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怎样。
真是烦人,走了也不知道打个招呼,他忿忿地抱怨着,顺手拿起枫叶看。
这就是小夏在信中说的从山上采下来的最漂亮的枫叶啊,是挺好看的,做书签吧。杜绍言随手将枫叶夹在一本字典里,转身走出房间。
第4章杂技团的男人4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夏天,杜绍言盼了一年好不容易盼到,一放假收拾收拾立刻奔去外婆家。
他这一年长高了不少,小夏没怎么长,一见面就被他一通讥笑,讥笑完之后问:“杂技团来了没有?”
小夏摸摸头:“怎么一见面就问这个啊,没有呢。”
第二天杜绍言吃西瓜的时候又问:“怎么杂技团还不来?”
小夏趴在地板上收拾着西瓜子:“不知道诶,那些杂技团本来就是来的时候没准啊。”
第三天杜绍言躺在竹床上看星星:“我都来了为什么他们还不来?”
小夏筛着凉茶说:“可能还要过段时间吧。”
第四天小夏主动说道:“今天没有来。”
“我还没问呢,我才不关心他们来不来。”杜绍言坐在大树上望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