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常生心想你还是乖一点不要在公共场所做危险动作啊!
杜绍言笑起来:“这还差不多,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给你检查。”
“肚子有点疼。”常生问道:“是不是动手术了?”
“对,要取出积血,不过医生说没事了,我也找过医生,他说撞击不严重,内脏没有破裂,外伤也处理过了。”杜绍言摸摸常生的头发:“但是你身体还很虚,要乖乖养伤哦。”
“你口气像我是小孩啊,”常生无奈地说,一会看周围:“小夏回去了吧?”
“是的,他昨晚送你来时吓得哭了,陪到早上才回去,今天是他开学第一天,我对他说不好迟到。”
“嗯,第一天迟到是不好,反正我也没事了。”
“你好好休息,刚才交警来找我了解情况,我得去和他们说说给你讨个说法,现在我去叫医生来给你检查。”说着,杜小少爷吧嗒一口亲在常生脸上。
常生现在躲不了他,只好任由他亲,边叮嘱道:“诶我没事了你别难为人家司机。”
准确地说肇事的面包车并不算违章,司机是按规章行驶,道路两边的店铺都把桌椅架到露天严重占道经营,好好的路被人为弄得狭窄拥挤,而杜绍言当时是突然被推到路中间,但刹不住车是客观事实,好在常生受的伤并不太重,交警们找了杜绍言了解情况,又找了当时的目击摊主,最后又找了肇事司机,三方情况一综合,认为司机应承担部分民事责任,道路两边的店铺得统统都把桌椅收回去。
司机全家都来找常生道歉,带了补品和花,还主动付了医药费,常生心软,一会就说算了,杜绍言鼻孔朝天,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司机走后常生反而劝道:“算了算了,我已经没事了,人家开车养家糊口也不容易,出来工作的互相理解一下。”
“人家把你撞成这个样子啊你还帮人家说话!”杜绍言坐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肩:“气死我了,你人好得过了分!”
常生住的是单人病房,所以两人即使亲热点也没有外人看到,常生真不觉得自己人好得过了分,他本来就体质特殊不怕被撞,就算不送医院也能自己好起来,大不了好得慢一些,何必得理不饶人非要揪着人家不放,算了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
“我已经没事了。”常生拉拉杜绍言的手:“你也别生气。”
杜绍言斜着眼睛:“不行。”
“那你要怎样啊,”常生故意说:“其实也不能怪人家司机,要怪也是怪自家人,谁叫你不听话要打架……”
“对啊,明明是杜绍博错在先,我干吗不放过人家司机,”杜绍言愤愤地站起身:“我要去找交警说是杜绍博推我,不对,我要找刑警说杜绍博故意谋杀,他要置我于死地……”
“哎哎,”常生没想到他思维往另一个极端跑了,赶紧劝道:“别把事情闹大了,大少爷也不是故意的,他不是那种人。”
杜绍言有点生气:“他不是那种人?他是个什么东西!你居然帮他说话!”
“好了好了,我没事不是最好吗,你别生气了。”常生只好软着声音劝道:“下次别和人在马路上起冲突,我就安心了。”
杜绍言见他脸色苍白一副虚弱的样子,想起他是为自己受伤的,现在还对他发脾气实在不应该,按捺着性子重新坐下来:“行,这笔账我先记住了,此仇不报非君子,杜绍博给我记着!”说着抱着常生:“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说过要陪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常生嗯一声:“陪你,记着呢。”
“让我亲一下。”
“……又来了。”
“亲一下嘛,我都担心死了,快补偿我!”
常生害羞地扭过头,杜绍言非要左右两边凑:“亲我一下,亲我一下。”
“不要。”
“做都做了亲一下有什么大不了,难道你不满足只亲一下想在医院做啊,这可不大好,万一护士姐姐看到会吓到。”
“我说什么时候说要在医院做!”
两人在病床上一个躲一个绕来绕去,都没有留意到门外的人。
“我去那个医院了解过了,叫常生的佣人的确没有大问题,”陈医生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杜绍博:“就像少爷说的,他有内出血却没有出血点,这的确很奇怪。”
“那您觉得是什么原因?”杜绍博说道:“我不认为是像医生说的那样撞击不严重,那样的撞击我觉得……说真的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就算能捡回条命也绝对是重伤,不可能一急救完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