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枕压根不在意,随随便便地使了一个清洁术,还顺带清了祁今的。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除了祁今头发晃动不再叮铃作响。
她们也没走多远,苏明枕发现那个月门弟子还站在原地,似乎很发愁怎么跟封长雨汇报。
苏明枕也上从内门弟子过来的,懂得对方的难处,传音给对方——
“我自己和你们大师姐说罢了。”
内门弟子还没学传音,茫然地东张西望,最后目光落到苏明枕身上,感激地冲对方作揖,转身走了。
祁今看了两眼,又转头看苏明枕。
“你说什么了?”
她伸手去扯苏明枕的衣袖,这条路有不少放课后的星门弟子经过,看到祁今的动作都有些惊异,温玄青在一边默不作声,倒是把这些表情收入眼底。
“你听不到?”
苏明枕伸手扯下祁今的手,似乎要和对方保持一个距离。
但她又多握了片刻祁今的手,一个祁今不会觉得不适的时间,祁今也不会察觉。
“我当然听不到,我又……”
“你还好意思说,嫡传弟子最基础的传音都没学好,你们月门真的太……”
太怎么苏明枕没说完,带点暗示的眼神在祁今身上转了一圈,笑容贱得别有风味。
祁今切了一声,“你又管不着。”
“是是是,”苏明枕接着说,“指不定你的师弟修行数月都比你这几十年来得有用。”
突然被点名的温玄青愣了愣,克制不住地露出一个傻笑,被祁今拍了一掌后背——
“不准笑,丑死了。”
自恋男主要不得,从小就要好好教。
她这么安慰自己,这个时候突然有了危机感,为自己荒废的几十年而感到羞耻。
紧接着听到苏明枕的低笑。
苏明枕那把破锣嗓子讲话的时候非常考验人的耳朵,但笑的时候偏偏十分喑哑,反而挺抓人的。
祁今抿了抿嘴,“你也不准笑,快带我去找玉翎妹妹。”
她的口气有点以下犯上,经过星门弟子都被吓了一跳,但发现他们副主司没有半点反应,还是望着那个嫡传弟子里出了名的吊车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