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二老爷吗？怎么有空来鹤仪社？”
“颜酥！身为颜家后裔，开这种店不觉得羞愧吗？！”
被颜于赋一呵斥，水鸭立刻不爽，好好讲话也就算了，在我面前盛气凌人，那可别怪我不客气。
“哦？生老病死是自然因果，没必要羞愧，二老爷终有一天也得走，到时记得照顾照顾小店的生意。”
“颜酥！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和老爷说话！”
身为颜于赋的亲信，地位比颜酥这等旁系分族高上许多，一个箭步上前揪起水鸭的衣领。
“你们今天就是来砸店的吗？行吧，有本事一把火把鹤仪社烧了。”
亲信目露凶光，“你以为我们不敢？”
“烧呀。”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拿火把来！”
颜于赋出言喝止，“退下！先谈正事！”
亲信身体一振，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这鹤仪社墙上挂得全是纸人，莫名其妙烧这么多，家里没事也得给烧出事情，连忙唯唯诺诺撤后。
颜于赋一直在观察店内，墙上挂的纸人虽是平面款，但总有一种活灵活现的感觉，从头到尾都让人觉得数十道幽冷的目光在附近扫来扫去。
“颜酥，你可还记得皓月轩？”
“嗯，之前在腾云阁见过皓月轩的王执事，原本他要来鹤仪社调查什么事情，结果没走到半路又带门人回客栈了。”
水鸭说出的剧情和颜于赋得到的情报一致，也觉得颜酥没那么大能耐，暗暗松了口气。
“你为什么会在店里经营期这种生意？”
“有人合作。”
“哦？”颜于赋不禁露出玩味的表情，“怎么个合作法？”
水鸭回应，“其实我只捏一些普通的陶土工艺品出售，纸人是另一个合作者搞出来的，寄在店里卖，每个月给我五十银币的租金。”
颜于赋越发觉得奇怪，五十银币虽然租不到大街道上的店面，但可以找到更好的店，用不着和颜酥合租。
要知道颜酥每个月只要向家里缴纳二十银币的店租，这么一个合作方，颜酥其实不用做任何事情，只管着收租也能生活得相当滋润。
“人家店铺不能随随便便租给来历不明的人，你把那个合作者叫出来！”
颜府确实有这样的规矩，店铺低价租给族内成员，想要转租却有着严格的流程，往往不会成功，水鸭口中的特殊合作关系是首次出现。
水鸭面露难色，“她…有点难，普通人见不着的。”
“普通人？我颜于赋是普通人么？！难道还不配见个扎纸人的家伙？！”
“或许吧…”
水鸭结巴了半天，给出结论，气得颜于赋怒目圆瞪。
“我今天一定要看看你口中的合作者是什么来头，否则，这店的租金涨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