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司机见叶森没有搭话都走开了,那个年龄大点的司机不死心。
他对着叶森笑着说道:“大爷,现在消遣都去市里的洗浴中心,那可比窑街强多了,什么样的妹子都有,我拉你过去。”
叶森摇摇头。
一看有的聊,另一个说道:“别听他瞎说,我知道个更便宜的地方,车费我给你免了。”
几个司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实际上就是在拿老头开玩笑。
“我出一百块钱,你们谁去。”
几个司机一听来了精神,平时拉个人去老镇,也就是三五十块钱,这老头直接出一百,这可是他们半天甚至一天的收入啊。
一个个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拉着叶森就往车上拽,刺啦一声,在拉扯的时候,叶森衣服上的袖子被扯了下来。
大衣被一个人抱在手中,西服上袖子随风摆动,场面凝固了,谁都没想到,不就是抢客吗,怎么还把人家的衣服袖子给扯了。
众人无语,袖子扯了就算了,可偏偏这老头衬衣也没有袖子。
叶森那瘦弱的胳膊暴露在外面,一个刺青格外刺眼,胳膊上刺着一把滴血的匕首,光是纹个匕首也没啥,真正吓人的是他的胳膊,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刀伤。
一个个伤疤交织在一起,看着有点像鱼鳞,新伤旧伤都有,足足有几十道伤疤。
司机抓着袖子的那只手有点微微颤抖,他想起了一件事,一个人,老镇子上的那个狠人。
司机也是从镇子上搬来的,他听过父亲讲的一个传闻,说以前镇子上有一个人,好人见了他都退避三舍,坏人见了他都低头行走。
他是一个比好人还好,坏人还坏的人,对他所做的事,人们总是充满争议。
当他看到眼前的这个奇怪纹身,他突然猜到老头的身份,除了他,也再没其他人了。
司机的心里有点害怕,叶森当年是因为杀了人才进去的,不是听说早就被枪毙了吗。
当一个shā • rén犯的站在你面前,正常人的心里都会害怕。
司机的声音有些颤抖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刀…刀哥,我免费送您去长春街,车费就当赔衣服了,还请您不要计较。”
叶森看着有点颤抖的司机,再看看自己的胳膊,他不由得一阵好笑。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句话到什么时候都不过时。
叶森笑了笑说道:“没事,一件旧衣服而已,你要送我过去钱照付,一分也不会少。”
扯掉叶森袖子的就是那个年龄大点的出租车司机,他早些年听过叶森的事。
他吓唬吓唬别人还行,对叶森他不敢,这次他毕恭毕敬的把叶森请上了车。
在别人一脸疑问的表情中扬长而去,其他几个司机不解,这人平时最爱咋咋呼呼,今天怎么见了这个老头,比对他亲爹还要恭敬。
叶森坐在车上一言不发,不由得想起往事。他身上的刀疤和纹身,在别人嘴里有多个不同的版本,有人说他是自虐狂,喜欢自虐。
也有人说那是叶森的逆鳞,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其实两种说法都对也不对,那些刀疤和纹身到底意味着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叶森结婚后,他娶窑姐的事在苦海镇上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
有一次他给人解释说,他媳妇不是窑姐,是春梅的远房表妹。
这一解释不但没起到作用,反而越描越黑了,春梅是街上出了名的头牌,脸蛋身材没得说,尤其是皮肤白,她一个月挣得钱比矿工的收入多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