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灿惊讶的愣住,“为什么?”
“这是裴家的事要是由我说出来不太好,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问问裴亦州。不过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太久远了。”顾染又想了想,对封灿说:“啊,我记起来了,当年裴亦州六岁。事情发生后也是他通知了家里人,打了救护车,后来自己在房间里呆了三天。”
“陆诗柔就让他一个人呆着?奶奶呢?也没有陪他吗?”
“自己的小儿子意外去世,卓奶奶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当然没有办法陪着裴亦州。至于陆诗柔,”顾染眼中全是不屑,“要是没有这个女人还真是不会有这一出出好戏。”
封灿依然听不懂顾染的话,只觉得裴家的这一堆事也是一笔烂账。
她和裴亦州结婚三年也没有参与过裴家的任何事情,那三年她仿佛也是被裴亦州关进一个象牙塔里,并没有接触到外界的任何事情。
现在离了婚,她真的要去翻裴家的旧账吗?
她不知道,也不敢随便有动作。
她只是在想,一个六岁的小孩,迎风立在三楼,望着小叔一纵而下,他是用怎么样的心情来接受一切,用什么样的心情自己在房间里呆了三天?
那三天他害怕吗?他在想什么?
封灿的心情比之前更加烦躁,她将头发拨于脑后,望向夜空,乌云一片一片的掩住了月光。
“封灿其实裴亦州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因为他经历的不同,也没有人教过他面对一些事情的反应,所以他只能能过自己的经历得出的一些经验去养小问号。”
“在小问号一出身就把他放在奶奶那里养也是因为自己的经历?”封灿突然问。
顾染点点头,“在卓奶奶身边长大的孩子是幸福的,至少在裴亦州的心里是这么认为,所以他才会这么固执的将小问号交给卓奶奶去养。”
封灿彻底陷入了沉默中。
裴亦州曾经的经历她一无所知。
顾染见封灿久久未语,将手中的啤酒全部灌进嘴里,“行了灿美人,别再想了,小问号的问题交给我,这几天我会陪着他,如果他有哪里过不去我也会去找一下专业人事陪他聊聊天。夜深了,你去睡觉吧,怀着孩子再在我家感冒了,裴亦州可能会杀了我。”
“柳鱼对他来说算什么?”封灿突然问。
顾染停下脚步,“你怎么不去问他?”
“你了解裴亦州不是吗?你能看见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己。”封灿说。
顾染倒也不谦虚,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事情也是如此。柳鱼对他来说,是放不下的念想吧。一个救过她的女生,一个让他有无限遗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