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勿忧行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于思奇意外的发现他在见闻和学识上,丝毫不逊色安神父。
甚至在某些比较禁忌的领域里面,他更是比神父要健谈许多。
就比如他们最近才聊到的关于堂家湾的过往,于思奇注意到勿忧行似乎对这片土地的了解程度,要远胜于安神父。
而且最值得一提的是,勿忧行在谈论起关于这片土地的过往时,采用的视角居然是第一人称的。
就仿佛,这些都是他本人亲身经历过的故事一样。
“能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吗,医生?”
于思奇靠在枕头上,看着坐在那里读书的勿忧行,问。
“你该不会是想问我关于年龄的问题吧?”
勿忧行放下手中那本《传染病的起源》,看了一眼于思奇,说。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会神父的‘读心术’吗?”
于思奇有些诧异。
“你已经把自己想问的问题全都写在脸上了。我即便不会‘读心术’,也能够很轻松的把你的意图给猜透。”
勿忧行看了一下放在床头的摆钟,说:“还有十分钟就要见你最想见的神父了,不提前准备下吗?”
“又不是之前没见过,需要准备啥呢?”
于思奇不以为然的说。他之所以会这样说,其实是因为这几天他已经跟神父他们见过好些次面了,除了每次会面的时间都不算太长以外,几乎没啥不便之处。
“他这一次会跟包处长一道过来。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勿忧行合上,从椅子上站起了身,说。
“包处长之前不是来过了吗?”
于思奇想起了发生在昨天还是前天的事情。为了瞒过包从心,勿忧行特意调配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剂给他服下。在药效的过程中,他的身体非常的虚弱,简直就跟快挂掉了一样。
可药效一过,他又生龙活虎般的能跳能跑。
“他之前只是单纯的为了确认你的身体状况。现在的话,似乎是为别的事情而来。”
勿忧行稍微整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说。
“别的事情?”
于思奇有些在意的问。
“恐怕大概率还是关于处分的事情。你知道的,官僚主义的特色之一,就是‘按部就班,照章办事’。”
勿忧行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把脸转向了出口处。接着他对于思奇做了个手势,告诉了后者有人来了。
果然,在他做完这个手势没多久。
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