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异常丰盛且美味的晚餐,于思奇还挺惊讶这期间居然没有人问询过他,之前都经历过了什么。
不过就在他打算送宫辰回去的时候,这小子很不‘懂事’的来了个回马枪,杵在门口说:“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点什么。”
“沙发上没有拉下什么呀。”
特意回身看了一眼沙发的于思奇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谢重贵说了句:“不是物质上,而是精神上的缺失。”
“精神上的?你的意思是...”
于思奇还没说完就被宫辰用他空出来的左手搂住了肩膀,后者对于思奇说:“你看,是不是该让我们大家伙了解一下你跟张继民都学了点啥呀?
虽说我知道关于时间方面的事情,你讲了对我来说也是白讲。但是兄弟我这不是有点在意嘛,哥们你说是不是?”
“我知道你很好奇,可是我恐怕只能遗憾的告诉你,我啥也没学到了。”
于思奇一边挣脱宫辰的‘束缚’,一边说。
“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说,那姓张的故意没教你?”
宫辰对此显得很是吃惊。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的确教了我一些知识,不过那都是理论方面的。”
于思奇着重强调的‘理论’二字,让宫辰不知该如何去接话。
就在于思奇认为宫辰这下多半会直接回去的时候,谢重贵走了过来,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他,说:“你应该没完全说实话吧?”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于思奇心里自然是微微一惊,可脸上却挂着波澜不惊的表情。
“因为据我所知,如果只是单纯的理论知识,机构里有不少能够给你授业的。按理说完全没有必要特意让张继民这种外人,参与进来呀。”
谢重贵的目光透过他那副镜片,注视着于思奇,仿佛认定了他好像在撒谎一样。
“不会吧...哥们一般不会骗我的,对吧?”
宫辰这个‘对吧’就用得很巧妙,既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在质问,又令人隐约觉得他仍然有些怀疑。
“我当然不会骗你们了,毕竟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就拿阿贵的质疑来说吧,的确...像这种纯粹涉及理论方面的知识,机构里的管时小组好像就足以胜任这件事情。
可是他们没有接下这个任务,所以阿贵你才推断我撒谎了,对吗?”
于思奇从容不迫的看着谢重贵的脸,说。
“嗯...是这样的。”
谢重贵点了点头,认同了于思奇刚刚说的那段话。
紧接着,于思奇又开口说道:“那你可曾料到,我本人跟机构里的管时小组之间,有一些私人纠葛呢?如果说是那些心胸狭隘之人,不愿意放弃彼此的芥蒂,为我传道授业。包处长才另寻它法,找上了张继民。这样的解释,不知能否洗脱我那撒谎的嫌疑呢?”
“当然可以!”
安神父的这一句话,无疑是在声援于思奇。
其他人就算对此还有什么疑惑不解的地方,恐怕也都会因为神父的这个认可而打消了。
这不,宫辰一听到安神父说这话,就马上拉开了房门,说:“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就先回去了,拜拜。”
“路上小心。”
于思奇在宫辰走出去,关上了大门。
接着,他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等到宫辰开车离开之后,于思奇回到了饭桌前,谢重贵看了他一眼,拿着自己的书坐到了沙发上,开始了新一轮的阅读。
谢宝珍则给自己系上了围裙,将桌子上的碗筷统统收拾了干净。
坐在于思奇对面的安神父在周围四下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小声的对于思奇说:“刚刚那番解释真的很不错呢,你一定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吧?”
“都是神父你教导有方。”
于思奇压低着嗓音,说。
“去洗洗睡吧。忙碌了一天,你应该很累了吧?”
安神父竟然完全没有趁此机会去问于思奇问题,这有点出乎人的意料。
不过于思奇这边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就同意了神父的提议。
洗漱过后,于思奇躺在蓬松且柔软的被窝里,很快就遁入了梦乡。
这一次,他的思绪在一段琴声中起伏着,最终来到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山道上。
看着这条宛如天险的山道,于思奇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如何去走,而是该怎么用飞的方式,抵达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