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回到念志商指定的集合处,于思奇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踪迹。
这倒也算是个正常现象了。
毕竟连老大爷和他们身下的马儿,都开始消极了起来。其他人没道理会如同于思奇一般,毫无影响的。
如果说之前还仅仅只是停留在推测方面的理论,那么现在的话,这套理论已经逐渐演变为了‘现实’。
“其他人果然都没有回来吗?还真让你给说中了呢!”
老大爷下马之后,随便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往那一坐。
“碰巧猜中了而已。对了,关于座落在城北方向的那栋比较气派的建筑,老先生有什么想说的吗?”
羽俯身轻轻地拍了拍它的鬃毛,后者十分受用的把头低了下来。
“通常在这种大城里,最大的建筑都是官家的。我猜小兄弟应该是想问,它现在的持有者是谁吧?这个你问错人啦,小老儿不过只是一介流民,怎么会知道这种大城里的官老爷,究竟是何许人也。”老大爷虽然口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他的心里却意外的浮现出了‘好家伙,他是怎么会想起问这种问题的?真的挺怪的。难道说,他之前的调查,确实有所发现?不可能啊,那么短的时间里,他怎么会想到这么多呢?’
对于老大爷的内心想法,于思奇这边其实也是深表认同的。
但是相对的,羽却显得很不以为然。
他看了一眼老大爷,然后拉起缰绳说:“既然老先生无法回答我的问题,那我就只能去找愿意回答问题的人。希望老先生不要介意。”
“老朽...怎么会介意呢?”
老大爷本来是想要劝羽不要单独行动的,但他最终还是改口了。
这里面有很多原因,其中最重要的那部分,就是他突然意识到,对方似乎并不是在征求自己的同意,而是在陈述。
这就让他不免回想起过去的那段时光。
在跟位高权重的人说话时,自己往往只能选择聆听,而非说教。
“那就先这样吧,我去去就回。”
羽只是抖了一下手里的缰绳,身下的马儿就像是听到了指示一样,飞快地从老大爷面前跑开了。
等到他这一人一马完全远去,老大爷才终于敢松口气,独自在那自言自语说:“真是没有想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能遇到能让老朽连大气都不敢乱喘的情况。这位小兄弟的身份,属实有点不简单呀!”
“你刚刚好像在气势上,完全压住了老先生呢!我感觉有那么一瞬间,他都快吓得说不出来话了。”
于思奇没有在意两旁的街景,而是依旧在回味刚刚的那一幕。
“不过是唤醒了他的本能反应罢了。要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烙印到了心里,就再也摆脱不掉了。”
羽的骑术确实非常了得,能够把马儿骑得像在开摩托一样的灵活,恐怕不是什么易事。更何况他还能一边跟于思奇说话,一边操控着马儿朝着城北方向跑去。
“你说的太深奥了,我根本就不懂。咱能说点通俗易懂的话不?”
于思奇尝试着去理解羽的这番话,可是却没能成功。
“用通俗点的方式来讲,就是他以前经常被位高权重的人,用类似的方式给剥夺了所谓的发言权。久而久之,他的身体已经对类似的气场有着‘顺从’的潜质。我刚刚,只不是利用了他身体的某种本能。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有点冒犯的意思,但是我真心不觉得这和‘宠物训练’有什么不同。”
羽很细心的给于思奇做出了相关的解释,这让后者对于理解和接受,起到了极大的帮助。
“听上去很像‘巴甫洛夫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