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效的逃生帮助下,仙门所有弟子都顺利离开了崩溃而散的古鸢派。
姜时才刚停住脚步,就听见身后“轰”的一声。整个古鸢派化为灰烬,灰尘与烟雾弥漫在空气中。长发披散,察觉到不对劲。
她摸了摸发丝,神色着急。
林姜屿见她想要往回走,皱眉:“小时,那里危险。”
姜时心神慌乱,若尘给她用来恢复仙力的簪子似乎是在刚才的混乱中掉落。
没了那簪子,她根本就不会用法术。
此刻明掌门,整个脸色差得不是半点。
他指着姜时,“是不是你故意调虎离山,好让别人来毁我古鸢!”
姜时:“?”
好心没报,姜时对明掌门这反咬的话深感厌恶。她扶额,“我都说了,是魔界的人!”
胡夜长老知道古鸢派千百年来是各届古鸢掌门的心血,毁于一旦明掌门难过是必然的。
胡夜长老站在明掌门边上,指控姜时:“所以你承认你是魔界的人了。”
姜时:“??”
她什么时候说她是魔界的人了。
这些个老顽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而古鸢派的弟子,皆是为门派沦陷成这个样子而怒。他们今日,非要把姜时捉伏。
“掌门。不必和她多说,我们会教训这个妖女。”所有弟子开口。
林姜屿和宋白意图替姜时挡住他们,却被明掌门一掌打晕。
洛乐卿静静地看了两眼被他们所仇恨的姜时,转身离开。姜时想喊洛乐卿,但洛乐卿走得很快。
几乎是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梁艳最先冲上去。她一手持控着剑,嘴里是不同寻常的剑诀。
紫光破视线而出,似煞似邪。由不得姜时抵挡,无尽的花火湮灭。
仙女剑本就是好看而造,平日用来飞行倒还好。但此刻,根本就抗不过对方下了死手的力量。
被打得摔在地上,姜时咬牙。
最费劲的,是她的衣衫左袖整个“哗啦——”
被梁艳的剑刺破,扎入了左臂。连骨头都疼得四分五裂,白皙的皮肤渗出血。姜时诧异,她的血并非鲜红色。
而是一种黑褐色。
不等姜时躲避,又是梁艳的攻击。
姜时被她所追,整个人往草丛中滚去。衣服凌乱不堪,要命般的疼。
姜时往日连打针都害怕,更何况这种疼。像是渗入骨髓又像是有蜈蚣在爬,姜时捂住手臂。
灼伤感让她立刻松开手,梁艳的剑有毒。
在凉清潭的时候,梁艳分明说自己是古鸢派弟子中法术很差的。
可现在看来完全就是谎言。
就在梁艳要解决了姜时的那刻,一道烟雾在他们都没注意间直接带走了姜时。
被抱在怀中的时候,姜时眼前已经变得模糊。
她费力地想要看清对方,却是徒劳。只觉得头重脚轻,整个昏了过去。
江肆淮心疼地看着怀中的人,姜时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他擦去她脸上的灰尘,满心满眼的怜惜。紧紧地握拳,若不是养他教他的林掌门也在他今日一定要替姜时出气回来。
小时候笑起来那么明媚的女孩子。
现在却是一副睡过去不醒的模样,脸色白得煞人,嘴唇干燥而无血色。
阿洛趴在江肆淮肩膀上,看见姜时也是触目一惊。
女孩子的手臂,不知怎么回事血肉模糊。整块皮肤溃烂,不断往外渗着毒气。
它刚要伸头去嗅这是什么毒,就被江肆淮拍开脑袋。
男人抱着姜时,停在了一间屋子处。
这里和姜时小时候住的草屋相同,就连摆设都没有变化。从江肆淮知道她就是林春苗时,就在着手准备了。
那时,姜时最喜欢在灶台前搬个小板凳和他说些有的没的。
还有那张床,姜时喜欢站在床上往白漆漆的墙画小人。江肆淮画不来,只好从画本上剪了小人贴上去。
就连和主人有感应的阿洛,都不知江肆淮做了这些。
“阿洛,你在这里照看下她。我去外面设结界,不久就回来。”江肆淮开口。
得到叮嘱后,阿洛点点头。跳到了床榻上,望着姜时。
阿洛越看这个毒越觉得熟悉,它凑上去。
嗅到了淡淡石灰味,它叼起一块布小心地碰碰姜时手臂。那布在碰到姜时的时候,整个就黑了。
之前主人桌上的书!
记载过五毒。
想起来了,姜时中的才是真正的毒蛇之毒。阿洛急得上蹿下跳,因为这个世间还未有人能解这个毒。
江肆淮刚回到屋子,就看见阿洛在跳来跳去。
见江肆淮看自己,阿洛连忙说道:“主人,她中的是五毒之一的毒蛇的毒液。好像,好像不行了。”
梁艳那个坏弟子,竟然偷偷取了阴衍的毒液害人。
阿洛气得跺脚。
听到阿洛所说,江肆淮怔住。快步走上前,手指微微放在姜时鼻子下。气息微弱,已是濒死症状。
他伸手,将仙力输送给姜时。
许多的仙力在姜时的身体中涌动、断下。
竟然没有任何作用,江肆淮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从未这么害怕过,尤其是阿洛说的那两个字。
刺得他心脏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