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坑他,昨晚他当值,王爷床底下莫名其妙多出这么多尿壶。
宫湛狭长幽深的桃花眼冷冷眯着,眸中泛寒,“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清风欲哭无泪,“……”
他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昨夜他尿急,在床下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尿壶。
他害怕去茅房的路上再遇到鬼,硬生生憋了一夜。
结果一大早被王爷叫来卧房,清风当场傻眼。
他甚至还从床边排列的众多尿壶中,发现了自己的尿壶。
此时,清风望着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宫湛,忐忑地跪倒下去,“属下失察,请王爷恕罪。”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吃饱了撑得慌?
有这本事,干点什么不好,非要把尿壶塞王爷床底下?
这种行为不仅祸害了他,更侮辱了他家纤尘不染冰清玉洁的王爷!
被这么多装着不同液体却又散发着同种气味的尿壶熏了一夜,搁谁身上谁能受得了?
“你确实……”
而宫湛还没来得及责罚清风,门外就传来一阵纷乱吵杂的脚步声。
“王爷!出事了!府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下人们还没走到门口,瞅到站在卧房中的男人,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向宫湛禀告。
宫湛眉峰一折,侧目扫向挤在门口的下人,“何事如此惊慌?”
“王爷,小的们尿壶全都……”
下人们话才说一半,当看到地上整整齐齐摆了几十个尿壶的壮观场景,呆住了,“都、都在王爷您这儿呢?”
旁边的下人一眼从那些尿壶里认出自己的尿壶。
“那个带把是我的!”
“那个口大的是我的!”
“那个灰色的是我的!”
“那个又带把,又口大的是我前两天刚换的,花了九文钱,我还以为丢了,心疼死了!原来没有丢啊,真是谢天谢地!”
“可是,咱们的尿壶为什么会在王爷房间?”
也不知道谁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众人顿时噤声,看向宫湛的眼神也变得微妙起来。
难道有特殊癖好的不是毛贼,而是他们家王爷?
尽管大家心里有这样的疑惑,但是他们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呐!
有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下人清了清嗓子,打破尴尬的气氛,“王爷,您要是喜欢收集夜壶,小人屋里还有一个,等会儿就给您送过来。”
其他下人没想到这个家伙如此有心机,居然在王爷面前谄媚,一个两个都争着抢着地表现自己。
“王爷,小人那儿还有两个夜壶,而且款式还不一样,小人马上去拿!还请王爷笑纳!”
笑、笑纳?
他们当他是什么?
他堂堂宁王,会稀罕这些又破又臭的尿壶吗?
他优雅高冷俊逸出尘风度翩翩贵不可言,尿壶怎么配得上他的气质?
他平常想方便的时候,都是去茅房掷地有声地哗啦啦!
宫湛越想脸色越难看,俊颜透着极端的阴郁,“都给本王站住!拿着你们的尿壶立刻滚出去!谁敢把尿壶留在这里碍本王的眼,杖责一百!”
下人们听着男人的冷喝,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拎起自己的尿壶,再看看宫湛黑脸的表情,麻溜地退了出去。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清风和宫湛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