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对上云守仁迫切的眼神,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老夫行医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
郑玉琴焦灼万分,“大夫,不管怎么样,你给我女儿开副药方吧!她若是顶着这样的脸,还如何嫁人啊!”
她女儿的这张脸绝对不能有事,她还指望云守仁能帮女儿寻一门好亲事呢。
李大夫摇摇头,“对不住,老夫行医有规矩,不知病因,不可乱用药方。”
说到这里,他略一沉吟,“不过看云二小姐的脉象,倒像是中毒。”
“中、中毒?”郑玉琴当场大惊失色,忙不迭追问,“我女儿中了什么毒?可有解药?”
李大夫对上她迫切的目光,长叹一声,“这毒药凶猛霸道,却又不会要人性命,实在诡异得很。恕老夫无能为力,相爷和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李大夫是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对云守仁夫妻拱了拱手,便提着药箱离开了。
房内,郑玉琴捶胸顿足道,“老爷,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可怜的女儿,她的容貌不能就这么毁了呀!”
云守仁听她哭一个头两个大,眼神阴沉了几分,“舒儿不可能无缘无故中毒,定然是有人暗中对她下了毒手!”
郑玉琴抬袖抹了把眼泪,哽咽道,“老爷,舒儿是什么性子你很清楚,她心地善良,从未与人结过仇,是哪个狗娘养的对她下这般狠手!”
云守仁没有搭理她,双眼眯了眯,扫向站在床边伺候的荷香,“荷香,今日二小姐出门做过什么事,遇过什么人?”
“回老爷,小姐只去过宁王府,回来的路上就成为这副样子了!”
宁王府?
郑玉琴急道,“老爷,看到舒儿如此难受,我真是心如刀割,你可得替舒儿做主啊!”
云守仁听着床上女儿痛苦的shen • yin,沉声道,“替我更衣,我要去宁王府拜会宁王!”
…………
宁王府,偏厅。
云九璃把晚膳端上桌,对着坐在主桌上的男人道,“王爷,请用膳。”
她也不知道宫湛是哪根筋搭错了,明明王府里下人那么多,非点名让她来送餐。
他不是食欲不振吗?
难道对着她这张丑脸,他能多吃两碗饭?
宫湛并不知道她心里的腹诽,抬手指了指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颐指气使道,“替本王布菜。”
云九璃,“……”
她手臂上的伤还没有结痂,他就变着花样地折磨她。
她都开始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刨过他家祖坟?
云九璃深呼一口气,努力扬起嘴角,“遵命。”
她也不问宫湛想吃什么,埋头一个劲儿地往他碗里夹菜。
很快宫湛的碗就堆得跟小山一样。
“王爷够吃了吗?”
云九璃右手一抬,抠了抠媒婆痣,冲他露齿一笑。
宫湛望着她猥琐的表情,眼角抽了抽,“别试图勾引本王,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本王就算瞎了,也不可能看上你,你别白费力气了。”
这个寡妇野心不小,居然敢对他挤眉弄眼。
不过,他对另一半要求很高,宁缺勿滥。
哪怕全天下的其他女人都灭绝了,他也不可能对翠花有什么邪念。
云九璃在心里呵呵两声,想到自己还没有拿到血玉,磨了磨牙,一脸虔诚地对男人道,“王爷,我对您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更没有勾引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