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吴管家,”王氏急得满脑门汗,慌乱下正好瞥见苏母跪坐在地上,一把拉起,“她!死人是她的,活人是她的,礼金也是她收的!自然也由她还。”
“娘,我何时见过礼金?”苏母懵了。
“赔钱货,我告诉你,这十两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不然我就把那小贱蹄子按斤称卖了!”王氏低声警告她,那股狠劲就差现场把苏母活剥了。
四周看戏的人见此,唏嘘不已,这王氏的心,也太狠了!
手趁人不注意在苏母胳肢窝里狠拧了一把,疼的苏母眼泪直掉,却不敢哭出来,肿着两核桃眼点了点头,“我认,礼金是我收的,我还,我都还,别卖我姑娘,她还小……”
听着前面的话,王氏松了口气,听到后面,又低声警告起来,“再瞎说,我撕烂你的嘴!”说着,指尖又捏起了苏母胳膊内侧的细肉。
苏千歌看着,心突然软了。
她借了人家姑娘的身子,是不是得帮帮人家?手下意识的抚上手腕,顿时一喜,腕玉也跟着过来了?
她在上一世的时候腕上带着一细玉,比镯子要细小一点,上面刻着细细的纹路,她也拿放大镜研究过,只是什么也看不出来。而且这腕玉只有她一人能看见,别看腕玉小,里面乾坤大着呢。
腕玉里面有一意念厨房,上一世她就是凭借这个,名声大噪,名财双收!
有了wài • guà,苏千歌的底气也来了,一把抓住了王氏那作祟的手。
“外婆,就为了十两,你就要把我往死里逼?”
她手上用了巧劲,不需多用力就能让王氏疼的面目狰狞,在外人看来,就是王氏的演技过了火。
“你放手,不孝女,赔钱货!”
闻言,苏千歌眸底的涌上阴翳,嫌恶的把王氏的手扔了出去,冷笑一声,“外婆的价值,也就十两了。”
王氏身子往后踉跄了几步,她何时受过这等苦,顿时怒火中烧,“你这是鬼上身!你中邪了,不对,你就是鬼,是鬼!”一边惊叫,一边慌乱往门外跑。
“娘,”苏千歌上前一步扶起苏母,压根没搭理王氏,“娘,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王氏喜极而泣,语不成调,“娘所求不多,活着就好。”
可她已经死了,苏千歌蹙眉看着眼前的妇人,她对这人没有感情,可心里却难过的紧,想必这是原主的情绪,微不可查的长叹一声,都是苦命的人。
“这钱,我还!”
中气十足的一声,把在场人都愣住了。
谁不知道这王氏对一家极尽苛刻,一年下来能攒个铜板,那都是老天开眼,这样的家底,拿什么还这十两银子?
苏千歌几步上前,盯着吴管家黢黑的眼睛,从他手里拿过纸笔,洋洋洒洒的签下欠条,“可以了吗?”
上上下下看了几遍,吴管家眯起眼睛,“可以。”
“那就走吧,”苏千歌转过身子,末了又加了一句,“把这一地的鞭炮给我扫干净了再走,这可是你们放的!”
闻声,吴管家一行人脸都绿了,他刚刚听到了什么?这小丫头片子,也敢使唤他?
“歌儿,莫胡闹,”苏母被她这胆大包天的一句吓的不行,连忙扯过,小声呵斥,“这些娘会打理,我们还欠着他们银两呢,要是惹怒了……”
“娘,这些我自有主张,”拍了拍苏母的手背,“快去把父亲请回来吧,免得他平白伤心。”
“歌儿…”苏母还有话想说。
“娘,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相信我,我都有数,”给了苏母一个宽慰的眼神,小心推着她往外走,俏皮道,“父亲这会怕是难过死了,母亲忍心吗?”
“你呀,”想到苏父,苏母的脚下也不在犹豫了,“我这就去。”
见苏母走了,苏千歌冷着脸看向那群面面相觑的吴家人,咧起嘴角笑了笑,“吴管家,快扫呀,再不扫,天就黑了。”
吴管家脸色愈加难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使唤的是什么人?”
“吴管家,欠条我打了,礼金我也会还,你给的好处,我会只多不少的退,可你不会想只取精华留糟粕吧?”苏千歌步步紧逼,如鹰的目光紧紧的摄住他的喉咙,“你以为我这里是叫花子什么破烂都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