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愈敢肯定,上辈子上上辈子,他一定同样栽在李琬琰手里。
未央宫外夜色浓烈醉人,未央宫内气氛愈发滚烫,萧愈很快反客为主,他将李琬琰抚在下颚的手扣住,他的手指慢慢挤入她的指缝,十指纠缠,李琬琰的掌心渐渐冒汗,她有一瞬间想要逃,却明明知道为时已晚。
晨光朦胧,李琬琰早早醒来,一转身便见睡在自己身侧的萧愈。
她手臂有些麻,动了动身子,一边用眼角觑他的反应,他今日睡得倒是沉,不见丝毫反应。
李琬琰索性侧身欣赏萧愈的棱角立体的侧脸,她枕住之前发麻的手臂,希望会有些缓解。
李琬琰静静瞧着,心里不禁感慨,这家伙这么多年领兵打仗,边关的风沙是全都吹到旁人脸上去了吗。
李琬琰兀自看了一会,还不见萧愈醒了,无聊之际,便抬手捏住他的鼻子。
萧愈被李琬琰折腾醒,歪头便见她在身边偷笑。
萧愈故作恼了,转身伸出手臂将人捞入怀中,他有意“报复”的将李琬琰紧紧锢在怀里,低头去吻她的额头,似又不得满足,一路攫取着她的芬芳,他的唇吻过她的鼻尖,向下咬住她的唇。
李琬琰吃痛,推着萧愈的肩膀,他应着她松了松,却还不等她缓和,复用力咬上去。
“萧愈……”李琬琰万分后悔,自己何故去招惹他,又想他难道不知疲累,她实在是乏的很,昨日她招惹他的恶果,她认下自己吞,可现在,她实在没有体力应对他。
“萧愈…等等…我…我饿了…”
她的话被他吞的断断续续,也不知究竟有多少进了他的耳朵。
想来他是听到了,放在她的唇,伏在她耳边问:“你馋了?”
李琬琰一瞬想歪了,她打断自己危险的思维,立即反驳:“我没有!”
“可我有。”萧愈铁了心不放她,芙蓉帐内,春宵千金,哪会轻易知足。
后殿的温池洒满新摘的茉莉,萧愈抱着李琬琰入水。
李琬琰伏在萧愈肩头,她累得只想继续睡觉,偏偏腹中饥饿,萧愈指腹的薄茧抚摸过她瘦弱的脊背,李琬琰觉得痒,躲了躲,见他还在胡闹,心底压着的埋怨涌起,她张口咬在萧愈肩膀上。
萧愈吃痛,胡闹的手一僵,随后低笑起来,他的掌心沿着她细腻光滑的美背,掠过她柔软的颈,他低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道:“马上洗好了,我让膳房备了你最爱吃的鱼。”
李琬琰不觉解气,她松口,挨着自己的牙印,并排又咬了一口。
她小牙一磨,萧愈又疼又痒,哭笑不得。
李琬琰出了气,心里舒坦几分,萧愈也怕将李琬琰饿坏了,不再胡闹,乖乖伺候她洗好身子,将她抱出水池,又寻了巾帕,擦拭净她身上的水珠。
李琬琰一件一件穿好衣裳,她饿得前胸贴后背,没耐心再等着将头发擦干,将湿漉漉的长发从背后归拢到身前,便大步向外走。
萧愈一转的功夫,便见李琬琰的背影离开了后殿,他整理好衣裳,拿起巾帕追出去。
霍刀已经早膳一一用银针试过,见李琬琰走来,她披散着长发,发梢还滴着水,不由低下头避开目光。
李琬琰坐到桌前,先端起熬得晶莹雪白的白玉粥,尝了一口,米香浓烈,出奇的好吃。
她也不知,是自己许久不尝御膳房的手艺,还是恶狠了的缘故,不消片刻,半碗粥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