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询问雅雀卫的情况。”韦扶风想起漏了什么。
但一转念,来到扬州的雅雀卫,人少力量弱,假如吸纳了新成员,未必靠得住。
日升日落,韦扶风耐心期盼的又等候五日,终于盼来了林清雪的回归。
夫妻重聚,彼此安心,一家人庆祝之后,夫妻商榷下一步。
林清雪认为赴任宣州的借口,反会引起杨行密的猜疑,还不如直接的出城跑路。
直接跑路风险很大,逆流而上走不快,一路上指不定遭遇劫匪,也会被水军追上,一番商榷,决定了伺机而动。
三日后,锦绣依依不舍的启程离开,跟随林清雪的两个鄂州兵,一道离开回归鄂州。
韦扶风和林清雪都会武艺,实在感觉危机,他们干脆抛下一切跑路。
扬州的家宅,鄂州兵的属下,都不要了。
又过了十日,夫妻二人决定跑路,告诉家奴去往隋炀帝陵,夫妻乘车出城。
顺利通过西城门,去往隋炀帝陵,午后去往码头雇船离开。
抵达隋炀帝陵,一眼看去一座巨大土堆,土堆底部砌了一圈青砖,一块巨大石制墓碑,明显新制。
还没等夫妻走近缅怀古人,忽而听见后方传来急促马蹄声。
夫妻一惊回头望去,但见两骑扬尘奔来。
两骑奔近,下来两个皂衣官差,其中一个喊道:“大王传令,大唐皇帝圣旨到,请楚将军去往军府接旨。”
韦扶风惊愕,大唐皇帝圣旨?搞什么名堂?
“请楚将军骑马速归,不能让大王久候。”官差牵马走近,递给缰绳。
“你们可知圣旨内容?”韦扶风警惕问道。
“听说一些,大王举荐楚将军任职升州刺史,建制东吴节度使,原升州刺史升任东吴节度使,下辖升州,润州和常州。”官差回答。
韦扶风望向林清雪,林清雪芳心无奈,说道:“郎君回去吧,不能让大王久候。”
韦扶风点头,出逃计划只能暂且搁浅,他若是不去军府,后果很难逃脱扬州水军的追杀,除非他现在奔走荒野。
若非迫不得已,韦扶风绝不会奔走荒野的回归,当初差点死在荆州的山中。
韦扶风上马,与另一个官差纵马回归扬州城,一路上也是纠结盘算,猜度是不是杨行密想要杀他。
假如冯弘鐸放出消息害他,韦扶风只能矢口否认,辩驳是借刀shā • rén,好在他没有什么把柄,老实的一直留在扬州家宅。
抵达扬州内城军府,韦扶风吓一跳,好多的文武官员,分成好几个团体在随意说话,有的粗鲁大嗓门,肆无忌惮的说笑。
看见人气旺的场面,韦扶风放心一半,明白了杨行密的用意,这是利用朝廷大义,巩固地盘老大的合法性,喻意‘受命于天子以令诸侯’。
“杨行密没有十足信心称王,还得借助大唐名义压制内外不臣,安抚民心,不敢明目张胆的做一个大唐逆臣。”韦扶风心知肚明。
大唐朝廷是没落了,但人心都有思维惯性和信仰执着。
历史上的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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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代,都免不了存在拥护旧朝的忠臣义士,那种反抗新朝的人心,往往需要几十年,甚至于百年才能湮灭。
随着主持官员的安排,文武官员济济一堂,堂上摆着木架香炉。
杨行密站在居中首位,高喊:“有请上使。”
大堂左侧门,走进一名绯袍中年人,瘦脸无须,左手举着一个卷轴,走到香炉后面,转身面对一众人等。
“淮南节度使杨行密接旨。”绯袍官员高声喊道。
“臣杨行密接旨。”杨行密撩袍跪下,文武也跟随跪下。
“奉天承运,...,淮南节度使杨行密,忠君爱国,国之柱石,赐封吴王,世袭罔替,钦此!”绯袍官员宣读圣旨。
“臣领旨,谢陛下隆恩。”杨行密恭敬叩首。
韦扶风恍然,赐封王爵,难怪杨行密郑重其事,这对于杨行密而言,有利于统治的大喜事,大王称谓名至实归。
韦扶风寻思:“皇帝这是死马当活马医,宣武军吞并齐鲁,一统中原,皇帝唯有指望杨行密对付宣武军朱温。”
杨行密起身接旨,转身喊道:“楚瑜接旨。”
韦扶风急忙走出,恭敬军礼:“大王,楚瑜在。”
“楚瑜,本王禀告皇帝陛下,你出身长安庆阳侯府,皇帝陛下隆恩有加,你接旨吧。”杨行密说完走去一旁。
韦扶风只好走前两步,跪下恭敬道:“臣楚瑜接旨。”
绯袍官员自袖子取出一卷圣旨,展开宣读:“大唐皇帝谕旨,任职楚瑜升州刺史,左监门大将军,加恩赐婚公主,封爵荆国公,钦此!”
韦扶风意外,愣怔,旋即回应:“臣领旨,谢陛下隆恩。”
韦扶风起身走去接过圣旨,转身退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