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部垂眸看他,心疼的轻轻碰了碰龙脑袋。
帝厌闭着眼,感觉胸膛被穿透的地方旧伤复发般钻心蚀骨痛不堪言,浑身的灵气在飞快的流逝,如同人在失血,看着血水汩汩流水,就要流干而亡,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忘了,自己已经不是七千年前的龙君,他的灵力早已被抽干枯竭,不复当初了,而现在残留的灵力,不过只能是撑着自己还能生息罢了。
帝厌浑身冰冷,入坠深渊,深渊没有尽头,只有浓稠的恨意像火一样在燃烧。
盛部唤不醒小龙,只好虚虚的将它握在手里,一边观察野猪的动向,一边往门外逃。
野猪痛苦的甩动鼻子,盯着盛部手里的帝厌看,喉咙里发出流口水的声音。
盛部悄悄的反手开门,用力拉了几下,屋门却没反应。
野猪漆黑的小眼露出了邪佞的笑容,显然是通人性的,长着粗毛的蹄子哒哒哒的踩着地面,仰起头,甩着伤痕累累的鼻子,一副唾手可得的样子走过来。
盛部暗中活动了下手腕,野猪还是什么妖兽他是不怕的,盛部年少时学过击剑,练习了很多年,还曾作为国家运动员参加欧洲锦标赛,得过冠军。
他看清地上剑的位置,
做好了和野猪交锋的打算。
野猪撅起屁股,四蹄狠狠拔地,长鼻子高高伸起来,猛地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