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仪呆呆的,“灵力怎么能被盗走?”
帝厌抖了抖胡须,用别没见过世面的目光看他一眼,“剥肉剜骨,逼乱内息,以血生灵,抽丝剥茧。你的骨,你的肉,你的血,只要你一息尚存,灵力就能被一丝一缕的抽出来。”
伯仪咩的一声缩成一团,“好可怕。”
帝厌坏坏的勾起唇角,在伯仪面前走来走去,“让本君看看你这只羊从哪下手好。”
“小龙。”盛部在他身后唤道。
帝厌逗伯仪逗的正开心,一扭头,“嗯?”
盛部的目光暗沉像无底的深渊,“疼吗?”
帝厌愣住。
七千年前挚友将他一剑破膛,昏暗阴沉的牢房里,他双腕被粗锁链桎梏在墙上,只能浑身淌血的站在那里,鲜血在身下流成血泊,所视之地唯有污血阴暗,所食之物没有山川日月之华光,他被灌得酩酊大醉,重伤难愈,内息暴走,于是就这么剥骨削肉般被抽走了灵力。
帝厌怔怔的看着他,记忆仿佛又从那段封印里游走了一遍,难以自抑的痛恨让他浑身散发着怒不可遏的杀意。
盛部心疼的说:“还疼吗?”
帝厌从恨意中惊醒,猛地转身,背对着他,龙爪按在酒杯边缘,笑了声,“忘了,伯仪,吃够了赶紧滚蛋,本君乏了,没工夫陪你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