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再怎么说,也是继皇后之子,幼时也是被宫中大儒围着教导。能得他称一声名士,必然是有真本事的,更不要说李恪愿意让两个儿子都在这里上学了。
若那名士是个庸才,李恪根本不会送孩子来,还一送就是两个。要知道,李恪也就这么两个儿子。
金堂听过便罢,也没深究,总归他是没想过要来进学的,自然不觉得自己需要深入了解。
“那他们是得多看会书,万一在老师考较时答非所问,只怕是要被罚了,”金堂说着又问,“他们老师,总不会爱罚抄书吧?”
“这位倒是鲜少罚抄书,”李恪道,“他多是随意指定策论或是书给人看,而后叫写上一份读后感罢了。”
“这法子好,”金堂道,“早就已经学会了的书,有什么好抄的,倒不如把这些时间用来学些新的,这位老师可真是有趣。”
“的确不错,”李恪没说什么叫金堂考虑考虑,一道念书的话,只道,“等今日过后,他们两个便要住在这边村子里,方便上课,就不能陪你了。”
“啊?”金堂这些日子早习惯了两个外甥陪他的日子,陡然告诉他以后得一个人玩,他还真有些失落,不过两个外甥都是做正事,他道,“当然是他们进学要紧,我都这么大了,哪儿还要人陪。”
李恪笑着揉了揉金堂的头发,道:“是,你长大了。”
“从府里过来,也就半日路程,并不算远,村子里又修了咱们府里的宅院,你若是想他们了,时常来看他们就是。”马车又行了一阵,进了一个小小的村落,停在了一所黛瓦白墙的院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