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觉得考秀才千难万难,可对金堂来说却非如此,考秀才的题目对一般人难,是他们读遍四书五经,却不知道最后哪一句会是考题。金堂却能叫姐夫帮他找来往年的考题,用题海战术。
四书五经总共就那么多,科举却已经绵延几百年,考了不知道多少届,能考的考点,早都被翻来覆去研究了透彻。
何况考秀才到底比不上考举人、进士困难,到时候把书通学一遍,再叫人把历年考题整理了,去掉重复的题目,把出现最多的单列成册,多做几遍,出现得少的少做两回。
金堂有自信,这么一通学下来,考个秀才,并不是什么难事。
金堂转了转眼珠子,发现这法子虽是偏门,他却有八分把握说服姐夫,当即心里就像放下了一件大事,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模样,也不总走神了。
金堂问六哥:“你们明儿上什么课?我能去玩儿吗?”
“当然可以,”六哥还以为是自己的美好蓝图打动了金堂,当即拍着胸脯道,“到时候你挨着我坐。”
“行,”金堂露出一个好看的笑,“那明儿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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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次日,金堂果然依言而来。
许是因着听课的学生多是农户出身,潘先生在西院的课讲得格外浅显,又因他援引了许多妙闻,整节课显得趣味横生,与当下师者教学格外不同,便是金堂这个早已经学过的,也听得津津有味。
这一堂课下来,金堂默默的把“考秀才”的排位,往前提了提,更放在了行商等之前,暂居首位。
“怎么样?”六哥面上混合了几分自豪和与有荣焉的得意,“我就说潘先生好吧,你要不要一起来学堂?”
金堂偏了偏头,问:“我看潘先生出门去了,你们的课这就结束了?”
“那倒没有,”六哥答道,“潘先生每日也只给我们上这一堂,等会儿还有一堂算学,不过我们的算学是赵文叔教。”
金堂想了想,才回忆起这个赵文,似乎是之前来时,帮他们开门的人。
若果真是他,想来西院这边的算学,大抵还是入门水准,不过想来应付日常生活所需,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