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金堂面上适时展现出几分尴尬来,悄悄看了吴先生一眼,就往里面去了。
金堂进去时,随从还在和李恪说吴先生的事情。
李恪听罢,道:“请吴先生去书房。”
金堂见李恪起身更衣,忙道:“原来他还真是姐夫你的幕僚啊!”
在李恪看过来时,金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我方才见他自个儿打着灯笼过来,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坏人。”
李恪已经知道吴先生和金堂是一道来的,却不知还有这样的内情,便道:“既然以为他是坏人,怎么又领了他过来?”
“那不是他说他是姐夫你的幕僚吗,我怕万一是真的怎么办,”金堂说完,又忽然变得理直气壮道,“何况姐夫身边有那么多人守着呢,要是方才真没人认识他,我定然在门口就叫人拿下他了!”
“你倒是聪明,”李恪眼中闪过几分笑意。
金堂马上得意道:“都是姐夫教得好!”
“你身边是谁跟着伺候?”李恪看了看角落里的自鸣钟,道,“叫人给你收拾个屋子,今晚上就在我这儿歇了。”
“我方才去看小松鼠了,是青梅陪我出来的,”金堂说完,又谢了李恪的体贴。
李恪点了点头,就指了如今伺候的这个亲随,叫他亲自去办,务必要收拾得妥帖安逸,不能怠慢了去。
那人办事效率很高,等金堂洗漱完,李恪隔壁的屋子便已被收拾好了。
金堂躺在暖和的床上,等青梅将外间灯熄灭了,才有功夫去想别的。
按着这两次所见所闻,吴先生应当是个无事不在府里晃荡的,如今却追到了河下村的宅子里来,显见必然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对。
究竟是什么呢?金堂想了许久,直到沉沉睡去,都没想明白。
不过他倒是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站在金銮殿中,身上穿着新科进士的衣裳。金銮殿上,皇帝抬起头,赫然是李恪的脸。
金堂从梦中惊醒,嘟囔道:“这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也没思啊。”“殿下,”吴先生见李恪进门,忙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李恪亲手扶住吴先生,道,“先生星夜前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