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我心情,”金堂轻哼一声,故意不去看李钺,只悄悄对李铮眨了眨眼睛。
李铮见状摇了摇头,并不参言。舅甥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乐在其中,又有什么妨碍。
李钺见李铮摇头,又忍不住道:“大哥你摇什么头,你还不是没见过未来嫂子,连人家是方是圆都不知道,难道就不担心?”
“当然不担心,”李恪轻声道,“皇祖母不会害我。”
李钺听了这句,忽然收了声,神色恹恹。
金堂不明所以,拉了拉李钺的衣裳道:“这大过年的,可不能摆脸色,难道你还想明年日日都苦着脸不成?”
李钺想了想,附在金堂耳边道:“小舅舅你不知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皇祖母。”
李钺难得安静的低头道:“先皇后去了得三十多年了吧,皇祖母先做了皇贵妃,才成了皇后,可你知道皇上叫皇祖母什么?”
听李钺这么说,金堂突然想起从前听过的一桩旧闻。
“皇上还喊皇祖母□□妃,”李钺一字一顿道,“他打心眼里,就只认一个皇后做妻子,看皇祖母和其他妃子等同,所以才不在意父王这个嫡子。在他心里,他的嫡子只有两人,郑王和二皇子,仅此而已。”
皇后进宫多少年?又做了多少年的皇后?
金堂抿着嘴唇,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皇帝自认对元后有情,心中约描补,越显得元后如白月光般,不染尘埃。所以陪在身边日日得见的皇后,自然就成了蚊子血而不是心口朱砂痣。
“大过年的,说这些做什么,”李铮一把拍在李钺背上,半点没留力气,随后又对金堂道,“小舅舅你别听他胡说,这大过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