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金堂故意拖长了声音喊道。
“都十三了,再过两年就该说亲,怎么还这么爱撒娇,”谢父才缓和了神色,又忽然恼道,“我已叫人备了车,咱们去你姐夫那儿去。”
“怎么说着说着又恼了,”金堂道,“爹你是恼了我还是恼了姐夫?你若是恼了姐夫,过会儿咱们去了,我帮你捣乱出气!”
“和你姐夫没什么关系,”谢父摆了摆手道,“是你爹娘这两张老脸都被那两个不孝子快丢尽了。”
金堂轻咳一声,道:“大哥二哥远在京城,这两年也安安稳稳的,这是怎么了?”
“人心不足,只知道算计自家人,”谢父一提起这事儿,就气得不想说话。
还是徐氏冷静些,一边叫人折了玉兰为自己簪花,一边道:“嫦儿新丧,老大和老二心疼她,接了家去,叫人堵在门前,便连夜送了嫦儿来颍州。”
说到此处,徐氏也叹了口气,只道:“只是你大哥二哥竟让人直接送嫦儿先去了王府。”
将新丧的侄女越过嫡亲的祖父母,送去姑姑姑父家?这可真怪不得谢父和徐氏要恼。
谢家在颍州住着,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往年两位兄长派人送来年礼,也是先看谢父和徐氏在哪儿,并不是找不到谢宅地址。
只是不知道这两位兄长,又是起了什么心思。
“原来是这样,”金堂道,“这事儿做得糊涂,爹娘你们气哥哥他们就是,嫦儿既然来了颍州,住在姐姐姐夫家也不妥,咱们这就去把她接了家来,左右我们不缺银子,再多养好几个人,都是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