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客倒是成,一醉方休就算了,”青梅道,“你从前不是还说,喝酒伤身?”
“我少喝些就是,”金堂想了想道,“大不了就叫在屋里摆上一个大桌子,把咱们酒坊的酒水各放些去,谁要是喜欢哪种,都可自取,并不都给烈酒或是清酒。到时候喝醉了的,也不留着,直接灌了醒酒汤往厢房送,等他醒酒沐浴更衣后再送回府去,也用不着挨骂。”
“这法子好,”青梅听得眼底异彩连连,“咱们家的酒都有,若是他们喜欢了,还可送上一些带走,若能得了他们家人喜欢,日后便又多了一笔销路。便是不成,这样的饮宴法子也可在咱们二三层往上的包厢或是楼后的院子用。”
“果然还是少爷聪明,若换了我等,是再想不出来这样的好办法的,”青梅说完又道,“少爷若得空,可得赶紧瞧瞧咱们家的铺子去,不独成衣铺子,咱们家的银楼也可以再多去几回。”
青梅这会儿看金堂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挖不完的大金库,好在她还记得金堂是主子,如今还有正事,便只得将礼物搁下,又嘱咐了墨书玉书不可误了去正院的时候,方才出去。
“难怪少爷舍得叫青梅姐跟着松哥在外头管铺子,”玉书惊叹道,“光是少爷你一句话,青梅姐就能引申出这么好一个赚钱的法子,她若不出去,您得少赚多少钱。”
金堂摇了摇头道:“倒也不是这么算的,青梅有这个天赋,便该叫她去施展自己的才能,你和墨书要是日后有旁的天赋,我也是要叫你们去施展的。”
墨书玉书两个想起青梅的模样,也有些眼热,不过墨书却道:“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嘴笨拙舌,若是出去了,只怕帮不了少爷还要少爷给我兜底。唯有胜在心细,还是在少爷身边,才更能施展我的长处些。”
听了这话,玉书却没表态,他性格更外向些,和墨书两个本就是一内一外的管着,只是青梅夫妻回来,他才和墨书一道,只守在金堂身边,未来的事,倒是说不准,他还会不会再帮着去外头跑腿。
只这一两句间,金堂便明白了两人的志向,心底便有了计较。不过到底这会儿正事是满月宴,他俩的事儿,不急。
金堂瞧着时辰去正院,也还是到的最早那批。不过这回满月只是小宴,人本就不多,除了郑家,也就是谢家、裴家要来,几位皇子皇孙都没亲至,只叫人送了礼。
裴家除了裴夫人,来的都是小辈,自然被李钺接过去招待,金堂则直坐到谢家来人,才被李恪领着去见客。
金堂跟在李恪后头,没走几步,就瞧见了亲至的两位兄长并几个小辈。
金堂离京七年多,他瞧着几位兄长侄儿还几乎如旧,那几人看着他却只觉面善,不大敢认了。
金堂等几人同李恪行礼过后,才上前一步道:“大哥二哥,经年一别,可无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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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是……金堂?”谢家老大谢洛面上闪过几分惊愕,却又很快收敛了,换做三分喜色,“你是什么时候进京的?”
“昨儿才到,”金堂笑着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没开口。
“还不快给你们四叔行礼,”谢二哥谢泽说完,也同金堂道,“早听爹娘说你中了解元,我与大哥还说咱们弟兄几个好些年没见,等你进京,必然要好生叙一叙,没想到在王爷这里见着了。”
等谢泽说完话,兄弟俩身后跟着同来的小辈赶紧上前见礼:“见过四叔。”
“不必多礼,”金堂道,“可惜没想着今日你们俩来,见面礼便没一道带着。”
“都是一家子,还给什么见面礼,”谢洛说着,又问金堂,“你如今可是在那宅子里住着?不如还是住回来,你两个嫂嫂知道你要回来,特意让人在府里收拾了院子,重新布置了一番。”
金堂看了李恪一眼,笑道:“我没住那边,姐姐姐夫留我在府里住了。”
李恪这才开口:“金堂一贯好玩,从前在颍州时,便是被我压着读书,如今才考过乡试,远没到放松的时候,索性叫他住在府里,就近看着了。”
金堂见谢洛谢泽一时沉默下来,便道:“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还是快些去明正那边的好,不如等走到了,咱们怕也只赶得上吃席了。”
“很是很是,”谢泽忙应道,“可不能误了吉时。”
一行人这才开始往李铮院子里走。
金堂落后李恪半步,倒和两位兄长大略持平:“我出门前才吩咐了人要去两位兄长府上送帖子,没想到这就见着了,不知两位兄长何时得空?我好过府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