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气温调的很低，水面弥漫着白雾，红衣潋滟了一池泉水。
试了下水温，舒采心情极好的拿起旁边叠好的浴袍，伸手递给路凛。
修长的手接过浴袍，肌肤泛着冷质的白。
隔着一层雾气，路凛气质清清冷冷，几乎不像凡人。
舒采忽然觉得比起路凛的气质，他有点太俗了。
挠了挠头去换衣服，两人用玉牌打开紧闭的房门。
推开屋门，他们这才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卧室，偌大的房间处处雕栏画栋极其雅致，却连个隔断都没有。
这种时候再去卫生间换衣服显得有点矫情。
舒采倒是有点无所谓，即便知道自己和路凛是两个性别，那也是按照信息素分的，实际上都是男人没什么好看的。
而且他怀疑自己被标记那次路凛都见过了，这次肯定理都不会理他。
于是他直接背对着他开始脱衣服。
路凛下意识移开视线，背对着舒采。
细碎的衣服摩擦声不断传入耳朵里，若有似无的信息素渐渐传递过来，让他莫名有些烦躁。
脑海里陡然想起舒采躺在床上，露出半边白腻肩膀的画面。
他双手紧紧攥拳，这才抑制住想要转身的冲动。
短短时间变得无比漫长，舒采身上的衣服太繁复了不好脱，他折腾半天才弄好。
一直没听到身后的声音，他试探的说了句：“我好了。”
“嗯，”男人的嗓音有点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