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树看着他:“但是你之前从没这样介绍过我。”
“是吗?”寂星湖说,“我怎么不记得?”
栾树不说话了。
他看得出来,寂星湖在装傻。
可是,为什么呢?
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让栾树心头一凛。
难道,寂星湖察觉到了他的心思,所以在用这种方式警醒他,让他不要越界?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是进,还是退?
不等栾树多想,寂星湖抓住他的手腕:“时间差不多了,上车吧。”
上了车,寂星湖把烧壳子分给对面的小情侣吃,吃完一起打王者,一直打到困,关上手机睡觉。
因为实在太累了,寂星湖睡得还算沉,再睁眼时,火车已经抵达终点——乌鲁木齐。
背上书包下车,跟着人流一起出站。
还不到六点,天已经蒙蒙亮,晨曦的光给天地镀上一层朦胧的颜色。
和小情侣道别,寂星湖和栾树去汽车站坐大巴。
汽车站就在火车站旁边,走路五分钟就到,买好车票,俩人检票进站,在候车厅等着。
6:45发车,还有差不多半小时。
寂星湖去洗手间方便,顺便洗把脸,回来换栾树去。
等栾树回来,寂星湖说:“拍张照留念吧。”
栾树点头:“好。”
他们坐在乌鲁木齐的候车厅,寂星湖搂着栾树的肩,头挨在一起,寂星湖笑出八颗牙,栾树惯常地微微勾起嘴角,“咔嚓”,这个时刻被定格。
“靠,”寂星湖看着照片笑,“咱俩看起来可太沧桑了,像逃难的。”
头发乱糟糟,衣服皱巴巴,脸上虽然笑着,但眼底都是藏不住的倦色,看起来像老到了20岁。
栾树说:“先别担心这个,爸妈的电话应该快打过来了。”
他话音刚落,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乌鸦嘴啊你,”寂星湖虎躯一震,“你接你接,千万别Cue我啊。”
栾树掏出手机,寂星湖凑过去看,来电显示是“妈”。
栾树接听,寂星湖把耳朵贴过去听。
“你们俩现在在哪儿?!”和龄在那边狮子吼。
“在乌鲁木齐汽车站,”栾树平静地回答,“待会儿后坐大巴去富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