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一口,她说道:“你变了很多。听说你以前,是一个对别人来说很有距离感的人。”
何诗笑着说:“是啊。我以前是很没有安全感的……”
乡村的房间里,两个女人借着酒意,开始谈心。
从各自的家庭,谈到自己深处的内心。
何诗说非也文化公司年会的时候看方欣雨和苏漂亮一起哭,看方欣雨唱歌的样子,就觉得她有故事有魅力。
方欣雨说何诗从不去公司巡视很大气,羡慕她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妈妈教会她很多东西。
何诗想说你也会幸运的,但想到了非爷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好,于是醉眼中扑簌簌掉眼泪。
方欣雨就举着酒杯说你的心现在变得太柔软了,老娘替你监督余秋,要是她对不起你我帮你出气!
屋顶上非爷指着老树说:“你是看不到,一下下的,跟WiFi似的。”
余秋是真看不到,摇了摇头:“猫会不会更能听懂你说话一点?”
非爷皱着眉:“可能小花比较傻?都跟它说了,别围着老子打转,没结果。”
余秋啼笑皆非,然后叹道:“每天听不到你说骚话,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嘁!你可以教何诗说啊。”
“……难以想象。既然咱们也理不清楚这东西发光的原因和作用,还是只能静观其变了?”
非爷悠悠说道:“不然能咋的?总不会一直这样的,要不然贼离谱。其实满打满算,我变成猫还没到两年时间。大概是进度条还没走完?”
余秋摇了摇头,磕了一下他的猫碗:“说回来吧。你跟方欣雨,现在怎么样了?”
非爷静静地看了一会仍旧在发光的老树,舔了一口酒之后说道:“上次当代课老师的事黄了之后,她好像是想通了,专心在做文创村的事。有闲暇时间,也就是看看小说电影电视。上次可能是情绪低谷,把我当树洞,说了说内心的迷茫和脆弱。”
余秋似乎是考虑了一会,然后说道:“非爷,就算你不想跟她说你是一个人,让她觉得你能听懂也好。她能多说说心里话,负面的东西也就不会累积得越来越多。”
非爷轻轻笑了笑:“到什么程度?是要表现得她的每一句话我都能听懂,还是就像我训练虎子和大黑他们一样,能听得懂一些简单的词?分寸不好把握啊。”
“反正你本来就聪明啊。她觉得你聪明,又不会多想。你自己聪明,就自己掌握着分寸啊。”
非爷良久没说话,然后才开口:“喝酒!”
余秋认真地说:“非爷,身体虽然不自由了,但你的心,可以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