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僵硬,心有戚戚,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的草率和鲁莽。
第一反应是不能让他知道我是珀元阁阁主之子,若是他以我为因威胁陌桐,或是以我之死挑起云界两大门派之间的纷争,那我……死不瞑目。
箍在我腰间的手□□意味浓厚地缓缓向下滑动,按在了我丹田之上,与此同时滑腻的舌头勾缠住了我的耳垂,微微发烫,很是恶心,但我一动不敢动,任由他玩够了我的耳垂后,沿着耳根向下亲吻,在我颈侧流连许久,允吻不休。
我麻木地站着,很淡的血腥味飘进了我的鼻腔,那是陆离的血。
我闭了闭眼,心知自己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大难临头之时,我竟前所未有的平静,问他道:“……你是谁?云奚进不进秘境对你们来说很重要?你们对岚云宗有何图谋?”
他的唇舌离开了我的侧颈,那里的皮肤被他口中的涎液润湿了,风一吹便被激起了鸡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他如此说道。
“珀元阁阁主之子雪见,你不过金丹之期,却能一再发现我辈之踪迹。”他邪笑了下,一字一句地贴着我的耳廓道,“可是别有神通?”
我心中已是拔凉一片,故作镇定道:“胡言乱语,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他拖长了声音“哦”了声,放轻了声音道:“别害怕,小雪,我并非坏人。”
“说起来,我教甚至于珀元阁有恩,你该唤我恩人才是。”他笑道,“几百年前有两个不中用的小贼盗取珀元阁神器玲珑塔,被珀元阁捉住除去,实乃我辈之耻。后来我教便灭了那些个不入流的小门小派,免得他们再做出此等丢人现眼之事。小雪,你说这难道不是为你们珀元阁报了仇怨吗?”
我默不作声地将唇抿紧了,不置一词。
“小雪大可放心,我对珀元阁并无恶意,你们所得皆是实至名归,但岚云宗则不同,他们掌有龙脉守乙。你可知着一条龙脉每日**的灵气占据九州五界的多少?”他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等我思考,接着才沉声道,“九分之一。”他嗤笑一声,“独独一个宗派占据了天下九分之一的灵气,你说这公平吗?”
我喉结滚动了一下,原来岚云宗竟占据了如此宝地,怪不得魔道会眼红至斯。
“世人根骨各不相同,有人不眠不休一辈子也只坎坎筑基,有人数年便可九转金丹,求道之路本就没有公平可言。”我嘲讽道,“你说得道貌岸然,不也是想将那龙脉占为己有,与岚云宗相比又有何区别?”
他静了一会,手竟忽地用力,扯断了我的腰带,转眼弄散了我的仙袍,将手伸进了我的罗裤之内,在他微凉的手碰到我之时,我惊得在他怀中使劲挣扎起来,用手使劲拽他的手。
他又揉了一把,这才随着我的力道,由我将他的手拽了出来。
他重新搂住了我的腰,手掌贴在我腰间裸露的肌肤上,摩挲着说道:“我挺喜欢你这身皮肉,小雪可要同我试试?”
我狠狠“呸”了一声,怒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低低笑了两声,“何出此言,我是好人。”
我喘息着,法力在体内翻涌,还不如直接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也好过折辱于他!
“只是一个邀请,并非强迫,小雪这是误会我了,先前也误会了我教。”他声音中的邪气敛去了些,“你们正道门派收取弟子只会挑选根骨佳悟性好之辈,可剩下那些资质平庸之辈,过山门而不入,一生蹉跎。只是投错胎,便被你们如同敝履般舍弃,他们逆天改命之心该如何得以成全?”
我被他问得愣住了,竟无言以对。
“你们口中的‘邪魔外道’,如若不投身我辈,便连这求道之路的入场卷都得不到一张。”他哂笑道,“天道无情,正道无义,而我教则是这九州五界之中的情和义,一切图谋仅为天下苍生搏一个公平。”
我有心反驳,却一时间没想出个头绪。
耳垂一痒,竟是又被他亲了。
像说悄悄话似的,他用气音在我耳畔说道:“我教的目的……是毁去那龙脉。”
毁去?
龙脉乃是天地山川的走势铸就,延绵起伏的山川该如何毁去?
他们竟打算着此等异想天开之事?
在我怔忡间,他落在我腰间的手指抚琴似的一点点向上攀去,声音重新染上了邪气,“合作罢,小雪。珀元阁乃至天下苍生皆会因此获得更多灵气,求道之路的平衡将得以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