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郝宿不加收敛的时候,范情才会更深刻地体会到他对他的影响究竟有多大。他原本以为没什么能超过那天在书房里叫他一度说不出话来的吻了,可今天才知道,当时的郝宿亦是有所保留。
分明还是唇对唇,然而当下他只觉得就要直接抵达极限了。
郝宿耐心至极,那些一般雄虫身上的急躁、粗鲁、傲慢在他身上通通都看不见,与之相反,越是在这种时候,他反而会越温柔,慢条斯理得让范情感到着急。
雌虫被亲得何止说不出来话,整个一副可怜无比的模样。郝宿将他的身子完全揽住,紧接着双方视野变化,牵引链同范情手、脚上的锁链一并作响。
郝宿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他,没有着急去做范情希望的事情,而是悠悠松手,将牵引链放开。看起来很像是要到此为止,还要充满认真地告诉范情:“下次不可以再这样胡闹。”
只是不待范情开口,郝宿忽而又握住了他的手腕。
范情的手腕很有力量,是常年在军队当中训练出来的结果,此刻看起来却有些软。皮质腕圈套在上面,竟也显出了难得的伶仃之态。
仿佛在朝郝宿邀请,来让它变得更加可怜。
郝宿不看范情,视线随着动作一同移动。他五官一派柔和,此刻绮丽非常,分明半句话也没说,可又好像说尽了情话。
范情觉得每一个被郝宿看到的地方都会后知后觉地涌起一股热意,视线经由了他的脸、脖子、肩膀、胳膊,最终停留在手腕上。
长久的。
郝宿的手捏着范情,从掌心蔓延到了腕骨,进而拇指又在骨节处摩挲着。
他并没有先把对方手腕上的东西推上去,而是直接将手指插/进了腕圈与腕骨的缝隙当中,加重了彼此的触压感。
他摩挲的速度非常慢,像是要将范情手腕的皮肤每一寸都摸透。
当看到腕圈连着的细链发生颤动的时候,又会低声一笑,仍旧不去看范情,而是将会引起对方反应的地方反复再戏玩一遍。
郝宿就这样将范情的两只手都作弄过了,才在对方屏住呼吸的当下,把细链扣在一起。
雄虫对于这些道具的运用似乎天生就得心应手,哪怕范情没有告诉过郝宿,可后者也仍然知道每一个开关的归处。
卡扣发出“咔嗒”的声响,让范情在视觉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体验。
是郝宿在绑住他的手,他没有拒绝他,而是在那套斯文之下,几近亵/玩一样的碰着他。
“雄……”
范情这点声音要比自己想象中更小,没有引起郝宿的注意力。亦或者是,郝宿不曾为他所影响。
在将范情的两只手系好以后,郝宿又漫不经心地握住了他的脚踝。他做派端庄,然而又与平时会教导着范情的模样毫不相同。
此刻视线全部落在了范情的脚掌上,雌虫是躺着的,郝宿这时像是终于意识到要去看一看对方,于是眼皮轻抬,当着范情的面将他的脚抬高了一点。
“情情很紧张吗?”
他终于跟他说了第一句话,笑容加深的同时,指腹按了按范情的脚掌心。
范情怕痒,也会由于过度敏感怕被碰,两者相叠,使他的脚趾倏而便蜷缩了起来。空中看过去,单薄感更甚,半分也都无所倚靠,所有的重量维持在了郝宿的手上。
本该是更有力道的腿如今瞧上去也失了应有的强势,要晃不晃的,从被紧握着的脚踝处而起,一路往上都弥出了层粉意。
范情在出汗,在流泪,在失控。
便是在这个时候,又听到郝宿笑了笑。他俯/下/身,可手依旧没有放开范情的脚,这样的带动让雌虫骤然伸展,将隐秘处现得更加明朗。
连呼吸都一并暂停了,然而郝宿并不放过范情。
“还是说,兴奋更多一点?”
问话的同时,就见范情整个身体向上抬动了几分,紧接着是锁链叮啷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