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害死了药爷爷,你该死!”石头双目冒着森然的恨意,他虽然是石字科的弟子,但他爷爷玉虚子沉迷炼丹,对他缺少照顾,反而跟药菩萨比较亲。
从小体弱多病,玉虚子给他服用丹药,却因其身子承受不住,差点没死,是药菩萨妙手回春救了他的性命,从此他基本上就被药菩萨带在身边,跟红药一起长大。
如今药菩萨惨死,shā • rén凶手就在眼前,石头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朴中通自知难逃一死,也就豁出去了,说道:“是啊,药菩萨确实是我害死的,他早就该死了,我的医术比他高,凭什么他是堂主?”
花伯冷笑道:“朴师叔,你说这话竟然不脸红,你的医术能跟堂主比吗?”
“众所周知,药菩萨只会用药,针灸功力不足,而我针药两通,他凭什么跟我比?”
“堂主之所以被人称为药菩萨,是因为他有一颗菩萨心肠,而你没有,你医术再高也没用!”
姬瑶花不愿他们继续争吵下去,对手下说:“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等着魁隗正使亲自审问。”
朴中通被押着离开,塞进一辆小车。
姬瑶花转过身来,对红药他们说:“放心,药菩萨的事一定会查清楚的,野老也一定会给药菩萨主持公道。”
红药轻轻点头:“谢谢姬秘书。”
接着姬瑶花请他们先上车,一会儿工夫,就来到了野老的起居室。
起居室刚刚经过一场混战,一些人正在打扫着,姬瑶花带着他们进了正房大厅。
叶南辰看到厅上坐的老者,正是先前卧病在床的野老,当然,现在叶南辰也猜到了,他不是真正的野老。
“叶先生,这位就是我们的魁隗正使。”
“我叫吕凤仙,小叶,咱们之前见过的。”魁隗正使满面慈祥的笑容。
“是,你假装野老装病,不请别人看病,就单请我看病,是因为我没见过你,听不出你的声音,就算我掀开你的床帘,也认不出你是谁。”
吕凤仙意外的看着叶南辰,目光之中流露一丝赞许:“没错,你很聪明。我在神农寨装病三个月,就是为了引出聂储一伙儿,逼得他们造反,然后一网打尽。”
“可耗了三个月,聂储也没动手,我猜想他对野老还是有所忌惮。对他来说,最保险的方式,是等野老去世,他才顺理成章的继位,这样他便不会担负一个弑主的罪名。这样他的位置,就能坐的更稳一些。”
“正好你来了,我便利用你设了一个局。借你的口,说出我身体没问题的事,这对聂储来说,绝不是什么好消息。他会以为野老一直秘密治疗,现在身体渐渐恢复,他必然坐不住。接着再从漂亮国那边传出消息,朱襄副使隔日就会赶回国内,他再不动手,以后就没机会了。”
“呵呵,聂储筹划了这么久,让他这个时候收手,肯定不会甘心。”吕凤仙洋洋得意的说着自己的计谋,看到叶南辰他们还站着,急忙招呼他们入座。
姬瑶花钦佩的说:“这次全靠魁隗正使运筹帷幄,才能顺利铲除聂储一伙儿。”
“聂储这人野心勃勃,只可惜没什么头脑,我在神农寨伪装了三个月,他竟然一点都没发觉,我不是野老。”
“这三个月您都足不出户,也不许任何人来探望,谁会想到您不是真正的野老呢?”姬瑶花奉承的说。
花伯突然开口:“还是叶先生厉害,他刚给您看完病回来,就已经猜到您不是真正的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