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在看到纵火**事件的新闻后,就意识到了,这个事件可能是组织的手笔。毕竟酒厂统一培训,目标是人的时候要一枪爆头干净利落,目标是情报的时候要纵火烧掉所有痕迹。
这起东大的纵火案不管怎么看都是组织的作风。
当然这件事组织里的谁都可能做到,但波本出于某种直觉,或者说他唯恐落下什么细节和人物,于是特地前往东大去探查这件事的真相。
实验室门口的监视器被**毁掉,拍摄下来的影像资料也没有保存,直接被销毁,现场也被烧得干干净净。
不得不说,是十分彻底的组织风格,做得很干净。不过由于灭火还算及时,现场还是残留下了一些东西。比如一个小型偷窥摄像头的残留物,除此之外能看出的就是起火点,分别是液氮瓶和酶标仪。
液氮瓶还可以理解,酶标仪是内部起火,难道还是专门拆开仪器点火吗?何必多此一举。
但这也是一条指证犯人的线索,波本把这个可疑的点记在了心里。
而且……
“半夜是一个很稳妥的纵火时间,这样就无法判断对方是内部犯还是外部犯,无论清不清楚学校的警卫和研究所的人员安排,半夜点火都很难遇上人,夜色也能隐藏很多信息。”
波本伸出手指敲敲桌子,沉吟思考。
他是借由侦探的身份取得了受害人冲田教授的信任,打算从这方面下手寻找可能的线索,这才能进入现场寻找线索。
从正常犯罪的角度思考的话确实是这样,但现在有一点不同的是,他基本可以肯定下手的是组织的人。因此,从已知犯人范围的角度来思考,组织会挑什么样的人来完成这个任务呢?
首先这种窃取论文后放火的行为符合情报人员的做事风格,应该是情报组的人下手。同时任务安排也要符合人员分布,东大的任务只会安排现在在东京的组织成员完成。
可恶,完全没办法缩小人员范围!
波本深吸一口气,别着急,不能着急。他头疼地揉揉眉心,这么多天一直没睡好,昨天因为要以侦探身份来调查的关系才特地吃了**勉强睡了一晚上。
但他依旧还是头痛,而且心情有些焦虑,很难集中注意力思考破案。
“对了,那个摄像头,”波本突然想到了关键的证物作为突破口,“犯人想必是通过那个观察到了冲田教授的电脑密码,这才能顺利打开电脑偷到论文。”
“最近有什么陌生人进出您的研究所吗?”他用属于安室透的阳光笑容向冲田教授询问。
“陌生人……其实算不上是陌生人,那些孩子虽然不是我们研究所的人,但这段时间学校为我的研究所做了宣传,所以不少学生都过来参观过我的研究所。”
惨遭横祸的冲田务郎是个矮小精悍的老头,戴着眼镜,看起来就是一个理性的科学家形象,不过此刻他显然有些颓丧,不知道自己前几天还春风得意,为何突然遭此横祸,有人要偷他的论文。
“再有就是最近学校的安保换了人,保安不是以前那个熟悉的保安。”
“除此之外的陌生人……”冲田教授头疼地思索着,“啊,最近还有一个实习生,也是刚来的。”
“那么总共有多少人呢?”波本问。
冲田教授示意自己的助手去取人员登记表,“好在我的助手有备份的习惯,登记表他那里也有一份。”
助手取出表格,从几天前开始翻:“大三大四理学部、药学部和医学部的学生都来组队参观过,人数分别在十位左右。大一、大二的学生也有零星几位,分别是月野同学、赤司同学等。保安是这位山本先生,实习生则是最近加入的樱井小姐。”
波本将这些人的名字拍下,打算事后查看一下所有人的学生证明,他心里虽然更倾向于组织的人不会如此光明正大出现在学校,摄像头很可能是半夜潜入放好的,但排除法也很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