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时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敢有人调戏她。
江敛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望见黑桃Q那双狭长的眸子里盈满了调侃和笑意,即使是戴着面具都能感受到他那讨人厌的嘴脸是多么的面目可憎。
江敛突然二话不说,反手拧开黑桃Q钳制她的手。
本身黑桃Q就没用多大力气,然后顺势就被江敛给挣脱开。
可能黑桃Q以为江敛会说什么的时候,就见江敛把那只尚未骨折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后直接反身一拧,连黑桃Q都没反应过来就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砰的一声,黑桃Q直接被江敛仰面摔在地上。
江敛站起身来,脚尖踩着他的肩膀,敛着眼帘,端的是面无表情,声音冷淡:“最好别让我看到你面具下这张脸。”
即使是黑桃Q把她逼到了这个份上,但她依旧没有想赢的欲望。
后来黑桃Q的每招每式,江敛都是实打实的接下的。
既然定级赛不能认输,那就输的彻底点吧。
她甚至都没去看台下自己老板的脸色。
直到她再也支撑不住,视线失焦,神色恍惚的单膝跪倒在地上,依稀好像有人横抱起她转移了地方,耳边嘈杂一片,那时候有多痛都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左小腿腿骨骨折,左手小臂骨折,肋骨骨折,右脚踝脱臼,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
“以后即使是痊愈了也恢复不了巅峰水平了。”
“黑桃Q不愧是黑桃Q,狠啊,对女人都能下得去狠手。”
“红桃J一心只想输,每次都往人家发力点上撞,怪得了谁。”
“怎么?和老板闹翻了?定级赛输了够让红桃J把所有积蓄赔上了吧?”
“上面的事情你也敢讨论……”
面前一片虚晃,仿佛就像是身处迷雾,有谁的手指在她脸上的面具一抚而过,留下一句话:“这么狠的吗……”
那尾调上扬带着熟悉的温和,就像是一个极为绅士的贵族名勋,那一瞬的温柔仿佛能给人一种永恒的错觉。
江敛骤然睁开眼睛。
昨天晚上她水浇地时候没有拉上窗户,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初升的朝阳穿过窗户落到木质的地板上,地板泛出金红色的温暖光影。
沈幸光上次从某家新店外头的花篮里顺回来的一只香水百合插在水瓶里,因为一直没管它,此时都已经半焉不焉的了。
江敛坐起身来,安静的靠着床头愣了好几秒,伸出手来不自觉的顺着某个弧度,指腹从眉梢划到脸颊。
半晌之后江敛突然把另一只手也从被窝里伸了出来,两只手啪啪啪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强制性的让自己清醒过来,喃喃道:“妈的,怎么会梦到这种多年没见的shǎ • bī。”
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看书又看不进去,缺少了唯物主义的哲学知识充斥着自己的脑子,让许久不做梦的自己突然做起梦来。
还是这种shǎ • bī梦。
江敛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手机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