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不讲情面了,若是一般人听了,都要羞愧得跑出去。
但裴钰不一样,他还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安芷,“四婶要丢,那是四婶的事,我送不送,又是另一回事。四婶大可不必与我这般划清界限,咱们定亲那会,一直都是守礼的,若是四婶反应太大,别人知道了,还以为四婶心里记着我呢。”
若是安芷手里有水,一定要泼裴钰个满身,让他清醒清醒。
懒得与裴钰再废话,安芷留下两个小厮准备丢花盆,就带着冰露几人气咻咻地回去。
“夫人您慢点。”冰露怕自己走太急摔了,小心追着,“裴钰皮厚如墙,若是夫人看他不舒服,咱们可以去老爷子那说去。方才裴钰那些话,也确实过界了。”
安芷的步伐慢了下来,“老爷子才不会管这种琐碎的事,真不懂裴钰怎么想的。以前我想要他一盆花,那得用法子求来,现在不好好各自飞,反而来送花,他脑子真是被浆糊灌满了!”
说这些,安芷就是出出嘴气。
现在有老爷子看着,她动不了裴钰,只能暂时暗中找些把柄了。
等九月初一这日,临风才带来了裴钰的消息,说裴钰每次去的都不是同一座寺庙,见的也不是同一个人。
“大房公子见的都是寺庙里佛法修为比较好的,听人说,常会看到大房公子与僧人讨论佛经,并没有什么规矩。”临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