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越攻越猛,手中的剑气如长虹,划破林帆的脸颊,顿时有鲜血流下。
林帆感受到脸颊的疼,听到身边的属下说裴家把他们包围住了,脸色顿时变了。原本是想包围裴家,却没想到被反包围了。
往后退了好几步,等林帆看到四周的情况时,拿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怎么,怕了?”裴阙冷哼一声,握剑往前走,“你方才可不是眼下这副模样,是你说要我投降,也是你说要灭我全家。林帆,你怎么没了气焰,真怂了?”
生死关前,林帆当然害怕。他一个庶子,能在林家落魄后还在锦衣卫撑着,已经用尽所有的精力。好不容易混到今日,却要输了。
怎么会输呢?
林帆想不明白。
就算裴阙早有准备,可他的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啊。
经营了那么多年,只要这会解决了裴阙,往后gāo • guān厚禄都等着他,可偏偏就输了!
林帆不甘心,他瞪着裴阙,“裴阙,你不要太嚣张,等许大人事成之后,你也逃不过的。就算你这会跑了,许家也不会放过你。你还不如现在投降,说不定......噗!”
没等林帆说完,裴阙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地刺进林帆的胸膛。
裴阙俯视着林帆,一双黑眸紧紧盯着林帆,“你让我投降?林帆,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说这些吗?”
林帆的胸疼到发麻,不断地有血往外冒,他地身体慢慢往下滑。他怕了,真的怕了,现在的裴阙就像猎场的猛兽,眼里都是弑杀,“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不仅仅是冀州的矿山,还有临山的事,你肯定不知道临山吧,我管的锦衣卫,能知道天底下所有的事。裴阙,只要你放了我,我愿意把一切都告诉你。”
“不好意思,临山的事我知道,不过就是许文庸私造火药嘛,这个事我早就知道了。”裴阙冷漠地拒绝了林帆,“你方才说锦衣卫能知天下事,那你知不知道许文庸的起兵就是我算计的?又知不知道我在裴府等了你多少时辰呢?还知不知道你自个儿的死期啊?”
一个个问题,把林帆问到一脸懵。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裴阙,“你说......是你算计的?”
“是啊!”随着裴阙的一声应下,他把手中的剑狠狠插进林帆的胸膛,再猛地拔出。
随着一口热血喷出,林帆倒在地上。
林帆看着冷漠的裴阙,捂着自己的胸膛,想让自己别流血,但是怎么也堵不住。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慢慢看不到,他的这一生,到此结束了。
裴阙收起手中的剑,把朔风喊了过来,“你把林帆的尸体绑起来,送去给顺子,和他说可以动手了。要是再拖下去,宫里就要死光光了。”
朔风带了几个人,扛着林帆的尸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