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最后软娇娇他们还是没能爬上去,因为时间不够用了,而且雪越下越大,他们只能打道回府,回去的时候,是两个保镖开车过来接他们的。
谁知道一回了酒店,软娇娇这战五渣的体质,忽然发起了烧,这一烧就一发不可收拾,小脸蛋都烧得红通通了。
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也有可能是因为这边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这一烧,直接冲到了三十九度几,把陈锦年都给惊到了。
陈锦年在她的床边守了一晚,看着软娇娇好不容易退下去的温度,过个一两个小时又烧了上来,只能急忙送医院去急诊。
明明只是一晚上的时间,但看着软娇娇那烧的迷迷糊糊,都快要不认人了的时候,陈锦年心猛地一疼,他摸着很久没有躁动过的情绪,眼神复杂的看着因为高烧而脸颊通红,一直在说胡话,叫着热,难受的软娇娇。
男人雪白纤长的手指不自觉的覆上了自己的胸口,低喃道,“难道,这就是爱吗?”
因为她难受而难受,见不得她有半分的痛苦。
*
软娇娇彻底退烧,没有再反复,又睡了接近一个小时,才逐渐清醒。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身边眉眼疲惫的男人,他眼底有着淡淡的青影,那模样看上去仿佛很久没睡了。
软娇娇想坐起来,但是因为手上还在吊水,插着针头,不好移动,而且,烧了一晚上的她,现在全身乏力,似乎连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了。
她只能将目光定在陈锦年的脸上,眼中有些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陈锦年,你在我的床边守了一晚上?”
陈锦年将她按下去,动作很轻柔,似乎怕弄疼她的架势,“嗯,别动,你现在还需要多休息。”
软娇娇眼中掠过一抹诧异的神色,“那你岂不是一晚上没睡?”
“无事。”
软娇娇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感觉自己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到了嘴边,又仿佛突然间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陈锦年看了一眼头顶的吊水,还没完,他坐下,笔直且修长的大长腿被包裹在黑色的长裤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只能微曲着,往床底下伸。
他清冷好看的眸子里只剩下了浅浅的涟漪与温柔,手指轻轻将和着汗一起黏在了女孩子脸颊边缘的头发慢慢拨开,声音很轻,“身体好些了吗?”
软娇娇嗓子有些干,“嗯。”
陈锦年记挂着她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进食,有些担心她的胃受不了,温声询问道,“我让人买了一份白粥,要不要喝点?”
软娇娇正好饿了,自然不会拒绝,“好。”
陈锦年替她将桌子放在两边的扶手上,再把床头摇起来,软娇娇只需要靠在床上,也能像坐着那般喝粥。
软娇娇被他这样细心的照料着,见他还打算喂自己喝粥,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企图从他手中接过白粥和勺子。
不想被陈锦年发现意图,避开了。
软娇娇只好道,“我自己来,你先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吧?我现在已经退烧了,自己吃饭还是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