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娇娇一边出神,一边盯着床上的女人看了许久,看了大概十来分钟,她就安静的退出了病房。
这个时代的病房,虽然也是几张病床在一个房间,但真正舍得在医院住院的人少之又少。
哪怕是病重了,他们都只是在外面请坐堂大夫,因为西医还没有完全发展起来,大家固有的观念中,还是只相信中医。
软娇娇出了病房,便有些控制不住原主的情绪了,受她的影响,软娇娇很多时候总会做出一些无法自控的事情。
就好比烟月那件事,她明明可以不着痕迹的拒绝他,又不会让他怀疑到自己,但因为原主对烟月的恨意实在是已经到了要爆发的边缘,所以,不等她反应时,原主那些厌恶的情绪,已经下意识的表露了出来。
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强行压制着原主的情绪,谁知道一朝看到这样忽然间老了的软母,竟然全面爆发。
半夜的医院走廊空无一人,除了一盏暗淡的灯,就只剩下刚从病房里走出来的女孩子,女孩子眼神空洞而绝望,眼泪好似豌豆悄无声息的往下掉,一滴接着一滴,滑过她白皙姣美的面容。
她纤细单薄的肩膀几不可察的颤抖着,似乎是压抑到了极致,但又担心会惊醒其他人,只能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哭得可怜,又让人不自觉的心疼。
男子从病房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震动人心的一幕,他一身白大褂,身上的清冷气质似乎将他无形的笼罩在白雾中,令人看不透摸不着。
女孩子似乎哭得太入神了,根本没有注意到一道脚步声不紧不慢的朝她走来,直到一双皮鞋站定在她的面前,眼前更是多了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手中躺着一条白色的帕子,上面只有一个字。
受原主的影响,软娇娇只知道这是一个繁体字,却不记得怎么读了?
这种明明记得,但到了嘴边就是念不出来的感觉,几乎能够令人抓狂。
软娇娇抬眸,顺着那只极为好看的大手往上看,就见一张熟悉但又陌生的脸近在咫尺,男人的长相着实特别,但不得不承认,容貌清俊优雅,透着让人不自觉的黯然自卑的衿贵。
她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可不就是她之前在后台看到的月牙色长袍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