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慧君摇摇头,面上的笑容无可挑剔,看着倒是像极了一个大家闺秀,温婉又大方得体。
她不停地绞着手中的帕子,依旧大方得体的温柔道,“怎么会呢,承蒙伯母看得起我,或许我与墨将军命里还是差了点缘分。”
面上表现的毫不在乎,但实际上那指甲都快掐入手心了。
不管她再怎么表现的风轻云淡,也掩饰不了心中的狂风暴雨,她想要大声嘶吼,想要歇斯底里,想要大声哭泣。
但,她是京中名门闺秀的典范,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来。
何况自从大哥战死沙场,皇上亲自赐下一堆的御赐之物,大哥也被追封为安阳侯,如今他们濮阳侯府也是炙手可热的名门世家呢。
以前上门求亲者的大多都是四品官员以下八品官员以上的嫡次子,或是庶子。
如今随着陛下的这一道旨意,她的身价水涨船高,上门求亲者里,就连一品官员的嫡子都有。
可想而知,她如今完全不需要担心自己将来嫁给谁的问题,她会有一门很好的亲事,但,却是在…她心里面没有人的前提下。
她在心中一直藏着一个宛如神邸,高不可攀的神仙人物,他是京城中所有名门闺秀都期盼心仪的未来夫婿人选。
这两年她渐渐的名声在外,在京中,甚至盖过了左相嫡女温若水的名声,在那之前,这位温若水一直是京中,众多名门闺秀追捧的人物,上门求亲者,不知凡己,炙手可热。
据传,她的相貌在京中有着第一美人的称号。
那又如何?
这两年随着她出席各种宴会,诗篇信手拈来,她承认那些诗,不是她自己做的,可那又如何?
除非有一个同样与她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否则她们想破头也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利用的是上下五千年,所有古人的智慧…
久而久之她的才名传了出去,便盖过了温若水的名声。
在那之前,她心心念念的是等她的那位好大哥,回来之后一定要将他打入尘埃里,让他永远都只能仰视自己,而自己一定要达到他永远都攀登不了的高度。
不管如何,她终究是占了软慧君的身体,既然占了她的身体,重活一次,那自然该为她做一些事情弥补。
当初,若不是她的那位好大哥的母亲横插一杠,软慧君的娘亲不至于委曲求全的做了妾室,而她占有的这具身体如今,更会是堂堂正正的嫡女身份。
哪还需要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为自己谋划好名声,只为名正言顺的嫁入高门为正妻,而不是再次步入娘亲的后尘,又要成为任人欺辱的妾室。
若是软娇娇能够知道她心里此时想的这番话,必然会嗤之以鼻。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欠谁的,更何况濮阳侯府当初可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将原主的母亲抬过来的,若他们真的不愿意,没人能够逼得了濮阳侯府的所有人。
既想解了危机,又不想要娶原主的娘亲为正妻,这是个什么道理?
这世界上鱼和熊掌是不可兼得的,贪心…往往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何况,在濮阳侯府里,原主的娘才是最不受人欢迎的那位,别说欺辱打骂软慧君娘亲了,就连多说几句,都有老夫人和濮阳侯护着。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娶一个毫无背景,甚至不知来历的边关孤女。
尽管手中的帕子都快要被她搅烂了,但是她面上还是要保持大家闺秀的端庄。
软慧君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对,绝对不是她多心了,那身影实在是太熟悉了,仿佛似曾相识。
只是…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软慧君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