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裳上任九江行走之后,倚重槐花剑和小环,以雷霆手段梳理九江学舍,将连铮留下的学舍修士收服,又效仿吴升,从积案入手,破了一个多年未破的案子,打开了在九江的局面。
初步坐稳行走之位后,这位赵行走却故态复萌了,莫名其妙就卷进了楚国和蔡国之间纠纷,莫名奇妙被楚人带了节奏,北上城父,加入了楚军一方,攻打蔡国城阳。
这一战,楚军大胜,赵裳也过足了女将军的干瘾,手执大戟,驾车冲阵,阵斩多名蔡军车士。她玩得倒是爽了,却不妨被蔡人军中助战的郑国门士认了出来,郑人不敢确认,向本国行走郑简子求证,结果郑简子赶到城阳之后,当即认出,这位威风凛凛的楚国女将,正是新上任不久的赵裳。
由此而事发。
听到这里,吴升忍不住以手抚额:“上任前不就叮嘱过你,千万要劝住她吗?怎么又干这种破事儿?她吸取的教训不够?还想回仙都山再罚役三年?”
槐花剑委屈道:“孙大哥,你当时的嘱咐,我可都原原本本转达了的,赵行走也是听进去了的,只是这次有些不同。”
吴升问:“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是九江行走,怎么跑去城父了?那里是随城学舍的管辖地盘。”
槐花剑道:“上月初,九江学舍接到一个案子,有魔修出没于大江之上,赵行走接报后赶去,果然查到了魔修的蛛丝马迹,赵行走是顺着蛛丝马迹赶到城父的。”
“什么魔修?犯了什么事?”
“尚不知其名,只知他擅长招魂,所经之处,遍地白骨。”
想了许久也没想起哪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吴升又问:“那你们报备随城学舍了吗?有没有请随樾协查?”
槐花剑低头:“没有……原想着一个魔修,手到擒来,拿了就返回九江的……”
吴升摇头:“你看看,你看看,多少事情,坏就坏在一个‘原想着’上头,结果呢?不过是自以为是。她赵裳当初来扬州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为了调查咱们扬州和寿春之间越权管辖的纠纷吗?景泰因此而丢了寿春行走的职司,前车之鉴不远啊,她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槐花剑委屈道:“也不是故意的,起初追索魔修时,是在九江辖内,可追着追着就追到了城父,这时候再绕行随城,那不是就把人追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