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带着淡淡的檀木香气，不知道是摆在哪里的熏香，令人沉静下来。
“我和夏芷汐聊了下，将我们的关系挑明了。”
季盈盈坐在他的臂弯中，她没有盯着他的眼睛，而是低垂着眸子看着膝盖上牛仔裤的褶皱，声音轻柔，如同柔软的丝绸划过耳边。
她低着头，长发勾在耳后，落在霍峥眼里的便是她微红的耳廓，薄薄的皮肤包着脆弱的软骨，耳垂柔软纤薄，像是上好的玉坠。
他心不在焉地抬手，指尖触上她的耳廓，他的指尖燥热，她的耳廓微凉，在接触的那一刻，季盈盈的身子轻颤了下，她能听到他低哑的声音，“挑明了？”
季盈盈记得曾经在哪里看过，只要重复对方最后一个字，就能不费心力地继续两人之间的对话。
霍峥的回答，不正是这样。
不过，他也没有这个必要敷衍她。
季盈盈将自己说的一切都告诉了他，“是，我和夏芷汐挑明了，说我是你的情人，轻浮的玩物。”
霍峥手指一顿，他的目光从她的耳垂移到了她的侧脸，见她睫毛低垂，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平常得很，一点屈辱也没有，像是在重复什么既定的事实。
她平静的样子刺痛了他的眼睛，霍峥只觉得自己内心一个角落紧缩了下，钝痛弥漫开来。
他紧皱眉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还有呢？”
霍峥压低了声音，刻意让自己忽视注意到心里的异样。
“你之前和我说，你对夏芷汐没有那种意思，我顺便帮你解决了，问她是想当你的情人还是想当你的夫人，让她自己选一个。如果想当情人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她过来找你。”
“结果你也看到了，我是一个人过来的。”
季盈盈伴随着说话，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她的笑容浮在表面，未入眼底，那里像是有一团乱麻般的荆棘。
“夏芷汐是个好女孩，看来，你吸引的都是这个类型。”
她眉角轻挑，抬头看向霍峥，男人同时也在看着她，他深邃的眼底如同深海。
曾经的她，也痴狂地爱过这片海。
她纤细的手指点在了他的胸口，上好西装的布料在她指尖下微微凹陷，“霍峥......”
季盈盈的声音如梦如幻，她表现得越是迷离妩媚，内心越是清醒。
“......你这辈子，究竟要伤多少好姑娘的心？”
手指沿着他的衣领游移，她捏住了他的领带结，手上没用多少力气，霍峥已经配合地靠了过来。
季盈盈缓缓垂下了眼帘，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近，如果不是她轻轻歪过头，鼻梁都能撞在一起。
她本以为，只要她使手段，霍峥就会急不可待地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