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百湖撇了一下嘴:“我的官位是接触不到的。不过崇奉十一年前后,我就因为一些事,跟国师打过个照面,替他办了点小事。国师觉得我堪用,后来他就偶尔会来让我办点事情。但我只是隐隐约约知道他是国师,但他每次与我见面,都是不一样的面孔。我怕得罪这顶头上司,所以才一直跟他或多或少有来往。客公公这身份,他……也算常用。”
俞星城懂了:“你要是个女的,那就是跟国师这种大人物能修成正果,回头打别人脸的女主角了。”
裘百湖:“……???”
她叹了口气,反倒又笑了:“没事。那为何我用谙雷,却解开了关押炽寰的那银球?”
裘百湖:“这我倒不吃惊。你体内吸纳的谙雷符,本来就是国师大人给我的。捉炽寰的命令也是他下的。那谙雷符来路不详,但很贵重也很古早的玩意,估计本来就跟国师的灵力或者是灵根有些关系。既然同源,能相生相克也正常。”
俞星城:“不过我记得,炽寰跟你打的第一个照面,叫的上来你的名字。还说,你是在给谁当狗。”
裘百湖一愣:“你倒是这点事也记得一清二楚。嗯……炽寰跟国师,以前关系似乎并不恶劣。炽寰怎么说呢,虽然几十年前被钦天监抓了,但是没关在镇妖塔里,反而有时候会和国师同行,出来晃悠,似乎是熟人。所以我今天才说,说炽寰可能是被他有意放走的。”
俞星城坐在那儿,托着腮,摸了摸袖里叠起来的那字条,轻声道:“想来想去,我对这些屁事,还是一个态度。不关心。”
裘百湖走近几步:“你不好奇吗?你自己是谁。”
俞星城起身拍了拍裙子:“你是说别人口中的我吗?那我真不好奇。如果国师想要来杀我,那我躲不了,赢不了,该来就来吧。如果他不想杀我,那就少出现,别让我觉得烦。反正我照样加班,吃饭,准备攒钱买院子。我照样要处理官场事,家务事。想那么多,他也不给我发钱。”
她说着起身,临到了下楼,忽然又转过身来道:“不过裘大人,你要是以后再能有机会,见到这位名都不能提的国师大人,记得跟他说一句。”
裘百湖有点不太好的预感:“……说什么?”
俞星城微微勾唇:“那张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