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寰呆了片刻,先是紧张的人都僵硬了,而后似乎又被带动,他想要去回应,他想要挺起身子来去主动加深,俞星城却一只手按住了他额头,要他不许动弹。
炽寰不满,却连不满都没酝酿成形,便被俞星城看似强硬热烈,却又按部就班的试探,搞得人更像是掉进了温热的洋流漩涡。
什么狂风骤雨,什么海浪滔天的词儿都可以用了。
他呆了一会儿,才发现俞星城正撑着手臂在看他。
炽寰觉得自己胸口闷得发疼,他像个中空的玻璃瓶子,被塞了十几个点燃的炮仗之后,闷住了瓶口。俞星城就是捏住瓶口,隔着瓶壁,在清清楚楚的看着那十几个炮仗如何在他体内乱炸。
炽寰觉得自己再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就要憋坏了,他想开口叫一下俞星城,却只溜出了一声变了调的喘气。
俞星城笑了起来,她难得披散着头发,轮廓娇柔。但此时俯瞰他,却比平日更显得令人……腿软。她笑道:“你刚刚鼻子也呼呼喘气呢。我还以为我在亲一条狗。”
炽寰努力憋了一会儿,发现实在是忍不住,干脆大口喘气:“你才是狗!我喘不过来气怎么了!”
俞星城笑出贝齿:“没事。就觉得好玩。”
炽寰擦了一下嘴角:“你亲就亲,干嘛不让我动!”
俞星城有点狡辩:“让你好好享受一下,你别不知福。”她笑着在看炽寰,但眼睛并不是和他目光交汇,而是在扫过他脸上众多细节。她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眼皮,耳垂和下巴,像是要反复确认。
炽寰心里跳的太快了,他觉得俞星城的目光也有谙雷,也给他皮肤上带去热与麻的触感,他咽了一下口水,觉得俞星城心态似乎大有改变,似乎就把他当做了她认定了要捏在手里的东西似的。
炽寰想要开口说话:“亲嘴还能——”
俞星城却低声道:“经常会胡言乱语的笨蛋,现在不许说话。嘘。”
他大概明白再次低头凑进的俞星城想干嘛,忍不住听她的话,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俞星城唇尖温柔的抵下来,像是小鹿去舔舐溪水上漂浮的花瓣。但另一只手却又穿过他的黑发捏住他的后颈,像是威胁他不许乱动。
炽寰被这种割裂矛盾闹的没有招架的本事,只抬了抬下巴。
俞星城缱绻又嘴唇微微发颤,炽寰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平,想要睁开眼瞧瞧她的神情,俞星城另一只手却遮住了他的眼睛。
她感觉到自己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