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又去听道法了?”
老国公匆匆赶回府,直接就去了陶鼎丰的院子。
老国公和国公进去的时候,陶鼎丰正在打坐,听得脚步声面色平静抬眸起身,像是久等了一般。
“爹,大哥,坐!”
坐?此时老国公如何坐得下,一脸认真的盯着自己的儿子打量,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二弟,你出门做什么去了?”国公沉不住气,这都啥时候了。
“大哥,难不成我如今去做什么都要跟府上报备一声,再说,我还能去哪里?喝茶听曲罢了。”
“老二,小四究竟在哪?他现在牵涉的是命案!”
老国公沉身以对,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陶鼎丰,似是想要看穿对方一般。
“爹都找不到那孩子,我能有那么大能耐?爹,你们今儿这来势汹汹,到底想说什么便直说吧。”
陶鼎丰转着手中玉珠子,自己先转身坐下了。
“你有多大的能耐,老夫现在是真的不知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尚书院那个慈君竹到底有没有往来,媛兰那丫头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当年霞姐儿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国公能问出口,就说明他心里已经是信了bā • jiǔ分了,尽管他不想信。
霞姐儿可是老二的亲生女儿,他不敢想象他的心有多狠。
陶鼎丰对上老国公的目光,片刻后低头一笑,转动玉珠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幽声开口,“爹,这么说,你是相信媛兰那丫头了的话了,不管爹信也好不信也罢,凡事讲究个证据,爹若是没证据,便不要打扰我打坐了。”
“二弟,你怎么跟爹说话的?”
“就这么说啊?”陶鼎丰口吻一改常态,脸上和善的眯笑不复存在。
老国公身子一晃,倒不是因为陶鼎丰的不敬态度,而是他从老二的眼里看出了一些东西,怕是媛兰那丫头说的都是真的。
“走!”
老国公知道,想从这个儿子嘴里问出什么话几乎是不可能了,他现在只盼着,慈君竹逃跑的消息和他无关,否则,整个国公府都要被他牵连进去。
“爹慢走,对了,爹,您老人家年纪也一大把了,国事操劳,家事也要担心,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其实,到了这个年纪,安于家中养老,或是择一处清净之地修身也不错,咱家在城外有个不错的庄子,何必如此操劳!”
陶鼎丰的话让老国公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大步离去。
还没出院门便迫不及待的吩咐,“老大,你速速去查,这些年二房名下的产业都有哪些,他每次去道观修道,都是哪几家,平日和什么人有往来,还有..还有小四,去吧媛兰喊来。”
“老爷,老爷子和大爷走了。”
“老头子可是比我那大哥精明太多,就算没证据,也开始怀疑了,人都安顿好了吗?”
“老爷放心,先生已经安排妥当了,另外响山那边一切顺利,那残片这会估计已经到了皇上手中,还有先生藏哪套茶具…宣城那边也都安排好了,就在今夜…目前一切都在老爷的掌控之中,老爷,老爷子开始怀疑了恐怕要着手查了,咱们是不是要…”
陶鼎丰手一抬摇了摇头,“他也该知道了,很快这大渊江山都要变了,你去联系一下族中的几位叔爷,就说,陶家家主该换个人当当了!”
“奴才这就联系。”
“宫里可打探清楚了,皇帝得身体状况究竟如何?苟旬在皇帝跟前近身伺候,不会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