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纥面对漫夭的时候,永远都是温柔慈爱的模样,时至今日,她还在扮演着好师父的角色。
“师父,看你这么累,我给你揉揉肩吧。”漫夭屁颠屁颠走到朱纥身后。
朱纥笑了笑,“往日你这般殷勤,肯定是有事情相求,说吧,这次是什么事情?”
漫夭瘪了瘪嘴,“难不成,我在师父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我什么事都没有。”
朱纥:“好吧,是我错怪你了。”
漫夭瞧见朱纥头上许多白发,从前她怎么没发现呢?朱纥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
“师父耳后怎么生了这么多白发?我帮师父拔了吧。”
朱纥淡淡道:“拔了还会再长,不必拔了。”
漫夭走到朱纥面前,“不管如何,师父都是苗疆最美的女人,不对,师父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
朱纥:“我的公主啊,你这张嘴,让我如何说你呢?”
漫夭将头靠在朱纥膝盖上,“因为我说的是实话,师父就是最美的人,永远都是。”
朱纥抚摸着漫夭的长发,她的眼眸骤然有了冷色,“帮师父一个忙吧。”
漫夭抬起头,“什么忙?”
下一秒,朱纥点了漫夭的穴道,漫夭晕倒在地。
......
朱纥再次去了国王的寝殿,“王上,今日,我可把漫夭给你带过来了。”
国王抬起眸子,正看见漫夭被绑在木柱上,失去了意识。“朱纥,你对漫夭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朱纥摇头,“我还没做什么呢。”
国王:“漫夭也是你一手带大的孩子,本君不信,你会对她动手。”
“王上不信的话......那臣就更要做给你看了。”朱纥对自己的宫人示意。
宫人渐渐收拢手上的绳子。
这绳子直接套在漫夭的脖子上。
随着宫人渐渐收紧,那绳子越套越紧,死死卡在漫夭的脖子上,勒出了一条红印子。
朱纥斜目看向国王,“王上,还是不打算写下退位诏书吗?”
国王正襟危坐,“本君说了,你用漫夭威胁不了我。”
朱纥偏偏不信了,她比了个手势,示意宫人继续。
“王上,臣不信你如此心冷。”
“本君也不信,你会如此心冷?”国王反唇讥讽。
朱纥微笑着咬牙切齿,“很好。”
她离王位只差一步了。
只要国王写下退位诏书,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登上去了,从此是苗疆真正的王!
她会比任何人都心冷。
漫夭是她一手带大的徒弟又如何?
十四年的情分又如何?
王位之下,权势之下,什么都可以抛弃!
......
不知为何,朱纥浑身的血液都在急速沸腾,她的身体如同陷进去一个火热的铜炉,如烈火炙烤。
她捂着胸口,却还是难以抑制胸腔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