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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二十多名军医,大院好像一下子就空了,风吹着院里的标语红幅簌簌炸响~
血热着,心是又紧又疼。
宣传队在一撤,家属们都跟抽了魂魄似得,方处长忙着安抚情绪,可惜收效甚微,一个个的,都红着鼻头,眼泪默默的流,韭菜似得,割了一茬又一茬。
别说自己家男人走了的,就是还留守的,看到这场面,也都跟着掉金豆,方处长没办法,只能让家属先回家缓缓,忒心酸啊!
我和方处长道完别就上了楼,进门,空荡荡,静悄悄的,冯国强撤了,老邻居黄兰香也回老家了,当然,就算小兰不回,也不会再出现在大院了。
物是人非啊。
我扔下包就瘫在沙发上,身体和精神如同骨诺牌般瞬间倒塌,眼眶酸涩着,心里缺了一块,沥沥着,渗着血。
“大哥……我等你回来……”
傻子似得自言自语,泱泱的,就这么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耳畔有尖锐的铃声响起,击的我耳膜刺痛,猛一睁眼,屋里已是漆黑一片。
‘铃铃铃~铃铃铃~~’
电话铃声还在继续,我撑着胳膊起来,开灯后眯眼看了看时间,这一觉睡的,晚上八点了。
拿过话筒,清楚不能是大哥,他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在军列上,明早大约会到,到时候就会……
揉了揉心口,矫情啊,想到这些就绞痛的厉害,“喂,你好……”
“喂,嫂子,我就知道你在西城大院了,还好吧……”
“……”
我脊骨一僵,呐呐的,没发出声音。
“嫂子?”
霍柔有些疑惑,“你没事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