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下,受到惊吓的李火旺猛地站了起来,连退好几步。
凳子倒地的声音,立即引起了摊主的注意,立马陪着小心的靠了过来。“这位客官?怎么了?是面不好吃还是汤不对味啊?要不我给您换一碗?”
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的李火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那怀孕的媳妇后,二话不说扔下一块碎银子架着马车匆匆离开了。
“客官,你给多了,一碗面要不了这些钱!”摊主的声音却反而让马车的速度更快一些。
奔驰的马车上,李火旺表情古怪地捂着肚子,“怎么回事?黑太岁刚刚这句话是照猫画虎的重复,还是真的认为我是它爹?”
过去他一直以为,这太岁跟过去的丹阳子一样,毕竟它本身的存在就是为了夺舍别人身体的。
可刚刚发生的事情,似乎跟他之前想得完全不太一样。
“爹?”一道声音再次响起,立即受到了李火旺的反驳,“别叫我爹!”
“为什么?”
黑太岁的话一时间把李火旺问住了,他想了想后缓过劲来,对啊,为什么不能叫呢?这件事情对自己是坏事好事,还真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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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鸡的鸡叫声让杨小孩缓缓睁开的眼睛,他揉着眼睛看向四周,一时间还有些难以适应自己一个人住一间屋子。
刚开始那几天,没有闻到曹操师兄的臭脚丫子味,睡的都不踏实。
用力伸了一个懒腰,杨小孩起床,开始穿起了自己的衣裳。
他这个年纪,一天一个个头,那件道童衣裳已经明显的短了不够穿了。
迎着清晨的冷风,杨小孩缩着脖子向着白家伙房走去。
住在牛心村比外面风餐露宿好多了,伙房对面的院子里就有口井,洗衣服洗碗洗漱什么的都方便得很,完全不用一大早的就去打水。
水烧了起来,泡了一晚上的米放起来,杨小孩熟练地开始熬粥。
米粥这种东西虽然简单,但是也看怎么做,如果能细细的熬慢慢地熬,把米油都熬出来,那喝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咸菜罐子被打开,杨小孩拿起筷子,把夹起咸菜放在砧板上开始切条切段。
全身心进入状态的杨小孩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一抬头就看到那个胖脸女人。“小老乡,今天也起这么早啊。”
她怀里抱着一件新衣裳,男人的衣裳。
“把昨天晚上的剩豆腐端出去,下粥吃。”说到这,杨小孩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叹,现在日子好过了,居然都能有剩菜了。
“哎。”被命令了,那女人也不恼,乖乖照做了。
当粥熬好菜切好。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来到大堂吃饭了。
李火旺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大伙都已经逐渐适应了。
可每个人的心中空落落了,仿佛丢失了主心骨,没有人下令,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至于他之前说的伤人的话,压根没人会耿耿于怀。
都是生死中闯出来的,心里可瓷实了,别说被李火旺骂废物了,就是站在那对着他们骂上一天一夜,也就笑笑过去了。
可是至少不是瞎子,他们都看的到,李火旺走了,这里谁最伤心。
白灵淼自从李火旺走后,就再也没有笑过,而且再也不是那种平易近人的感觉了。仿佛变成了一块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冰。
春小满轻叹了一口气,用筷子夹起一块咸菜,放进一旁白灵淼的碗中。
这段时间都是陪着她睡的,就怕自己的好朋友想不开。
白灵淼夹起咸菜放嘴里,咬成一小节一小节地咀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