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看着面前豁达的老头,心里亦是暗暗钦佩陈方石的判断。
陈方石道:“我这把老骨头,无牵无挂的,虽然活够了,但现在还没到时候。”
杜飞道:“您老是想找个地儿住?”
陈方石道:“有间屋子,有张床就行,别的不用你操心。”
杜飞笑着道:“瞧您说的,您能来找我,是瞧得起我,一准儿给您安排的妥妥的。”
说着杜飞回去跟钱科长请个假。
不一会儿再出来,去车棚拿了自行车,跟陈方石一起往外走。
等到了外边一看,陈方石并不是孑然一身,在门口还停着一辆三轮板儿车。
上边大大小小放了有六七口箱子。
杜飞一看,陈方石这是早有准备,并非是仓促出走。
陈方石出来,跟板车师傅努努嘴:“待会儿就跟这位同志走。”
说着就要往板车边上坐。
杜飞估计他就是这么来的。
再看那板儿车师傅一身干瘦的板肋,又瞧了一眼板车的车带,已经被压的半瘪。
可见这几口箱子分量着实不轻。
杜飞估计陈方石没那么多金银财宝,这些箱子里装的多半是书。
杜飞忙道:“得了您呐~您还是坐我这儿吧!”又跟那板儿车师傅道:“师傅,劳您驾,一会儿跟着我,咱们走地安门大街往西,到什刹海体校往北走……”
那板车师傅是个实在人,憨厚一笑,也没说话。
杜飞骑车子带上陈方石,顺着胡同往外边骑。
准备把他带到原先的金家大院去。
从这儿到大院那头其实不远,要搁平时杜飞自個骑车子,紧着点儿也就五分钟。
但今天得就和板车,慢慢悠悠骑着。
陈方时坐在后边也是闲着,随口问道:“哎~你跟小婷,你们俩咋样了?”
杜飞有一搭无一搭道:“挺好的~”
陈方石道:“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杜飞道:“今年或者明年吧,还没定呢。”
陈方石顿了顿,又道:“小子,我可提醒你,虽然你命数隐晦,别的我看不出来,但有一点,命犯桃花!你可小心将来内宅不宁。”
杜飞愣了一下,顺着问道:“有破解没有?”
陈方石沉吟道:“这个……这个……”
杜飞笑道:“赶紧的,别卖关子,不然晚上让伱睡大街!”
陈方石没好气道:“嘿~你个小混球,懂不懂啥叫尊老爱幼?”
杜飞笑嘻嘻道:“尊老爱幼,那肯定懂,但跟您不用。”
“你小子~”陈方石“哼”一声道:“这个真没破,二八少女体如酥,腰间仗剑斩愚夫。明里不见人头落,暗地使君骨髓枯。年轻人,好好锻炼身体吧~”
杜飞哭笑不得:“劳您费心,我体格好着呢!”
陈方石撇撇嘴道:“当年,二十郎当岁时,我也这么想的。结果,怎么样?还不是弄到最后,心有余而力不足。爷们儿,你且不知,什么是三十如狼,哪个叫四十如虎。”
杜飞差不多听出陈方石的意思,笑道:“行啦,别铺垫了,有话您就直说呗。”
陈方石嘿嘿道:“我不白住你的房子,我有一套稳固精髓,坚实本源的功法,传你如何?”
杜飞一听,倒是来了一些兴趣:“呦~还有这好事儿,那可谢谢您了。”
虽然杜飞自身,经过随身空间改造,已经相当强悍了。
但也不妨碍,他对陈方石的功法感兴趣。
说着话,就到了什刹海体校,再往北边一拐。
不一会儿,到了恭王府附近的大院儿。
杜飞捏住车闸,停在院子门口。
陈方石从车子上下来,诧异的往四周看了看:“就这儿?”
杜飞冲着院子扬扬下巴,推车子过去开门。
陈方石往中路那边,三间一启的王府大门看了一眼,不由得惊道:“嚯~这可是王府的规制!”
这时那位板车师父也到了,把板车停到门前,拿木杠子把车支住,防止溜走。
然后,一边把陈方石的行礼往院里搬,一边问搬哪屋去。
杜飞也没想好让陈方石怎么住,就说搁门口就行。
随即也搭了把手,捡着最重俩箱子,一手一只,给提过来。
那板儿爷见了,不由得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