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吗?还有多长时间?”付修焦急的问。
司小喃翻出手机看了眼,安慰他,“二十分钟,来得及。”
“现在肯定已经点名了…”付修抿唇死盯着前方,在发现远处车流陷入拥堵后,他脸色更是差的厉害。
昨天晚上,为了给司小喃体考加油,付修带她到外面住了一晚上,没有跟随老师和其他考生一起住在体育场周围的宾馆。早上,他们按照平常的生物钟醒来,理论上应该能提前一个小时左右赶到测试场地。可他们的期望,在遇到一个出租车后全部变成了奢望。
事情是这样的。
司小喃问,“师傅,体育馆去吗?”
“体育馆啊?”司机想了一会,连连点头,“去去去!”
于是,司小喃什么都没有多问,打电话喊付修下楼。昨晚付修有些紧张——他遇到跟司小喃相关的事情,总是会紧张过度。所以在司小喃睡着后,清醒的在宾馆外写了一晚上笔记,导致有些精神萎靡。
车在路上行驶的途中,付修看方向大致没错,就闭眼眯了一会。司小喃倒是清醒,但是她并不认识路,只顾着跟付修说话。
“两位,到了哎!”司机师傅把车停在体育馆门口,吆喝了一句。
“啊,到了吗?”司小喃探出头一看,一个熟悉的人都没看到,体育馆的样子也不是昨天她看的场地。
付修睁开眼皱着眉往外瞅了瞅,瞬间变了脸色,“师傅,是市体育场,不是省体育馆!”
X市是本省省会城市,市内有各种各样省级和市级的标志性建筑,比如省体育馆和市体育馆。这两个地方虽然都跟体育有关系,但是省体育馆更多是接办大型活动,比如某明星演唱会,某某发布会之类的。跟竞技有关的内容,比如大型比赛都在专业性相当强的市体育场。
“刚刚那个小同学说去体育馆,我还在想今天没演唱会呢。”司机师傅也慌了,问,“那怎么办?我给你们开回去。”
他们没有其他选择,也只能这样。可是回去的途中又遇到了麻烦,正赶上早高峰期,路上堵得跟便秘似得。
付修脸色从刚才开始就没好过,一路上冷得能结冰。司小喃倒还算平静,先跟教练打电话联系过,让他帮忙调整体育馆内的情况,还顺便安慰师傅和男朋友。
“小同学啊,不好意思。我刚才应该多问两句…”师傅知道司小喃是赶去体考,心里觉得非常愧疚,“你普通话说得挺好,我没想到你不是本地人。咱们这边体育馆都是说省馆,体育场才是比赛那个。”
“没事,我自己不了解。”司小喃强撑着安慰两句,低头跟教练发短信。
“能快点吗?”付修算了算时间,又问,“抄小路行吗?”
“不行,这边小路只能人跟自行车过,出租开不过去。”司机堵在路当中,给他们指了个方向,“你看,太窄了。”
司小喃顺着看了眼,立刻做出决定,拉开车门往下跑,“我先跑过去,你慢慢来!”
“喂!”付修喊了她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车流中。付修想跟过去,可这边还没给钱他又不好逃单。
“你别下去了,这条路段不能停车的。”司机连忙给他说,“拐个弯就到了。”
路上实在太堵,这拐弯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付修困得厉害,情绪焦躁到极点。他给司小喃发了短信,没收到回复,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个怎么情况。已经开始比赛了,他又不敢贸然打电话,害怕自己的状态影响到司小喃。
等到付修急匆匆赶过去的时候,正撞上司小喃的教练。那位姓高的老师蹲在垃圾桶旁边抽烟,摇着头一脸难过,“太可惜了,就差一点…”
付修的心猛地一揪,连忙拉着他的手腕问,“什么就差一点?”
“唉,可不就差一点吗?”教练认识付修,觉得亲切,自然而然的跟他抱怨,“就差一点赶上,现在又得重来一年了。”
付修瞪大眼睛,一瞬间的绝望将他整个人拖进漆黑中。他失控的情绪彻底疯狂,扣紧教练的手腕眼里爬上细细的红血丝,“她没赶上?”
“是、是啊,差了米。”教练茫然地瞪大眼睛,没明白自己的学生落选,这个人怎么比自己还着急。
“什么…米?”付修听得迷糊了。
“就是我跳高跳远专项的那个小伙子啊,差就过线了,挺可惜。不知道……哦对了,你是司小喃的男朋友是吧?”提起司小喃,高教练又破开愁容,一脸掩饰不住的自豪,“我刚刚还担心司小喃迟到,要申请帮她保留项目呢,结果人就来了。状态特别好,连热身都不用。看样子,能破体考这边的记录。”
付修:……